著，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並未察覺，自己嘴角早在不知不覺的，揚起一抹欣慰的弧度。
而坐回床上的妖魅，饒有興趣望著李菲兒，故作遺憾道：
“誒呀......可惜，某人當初不肯收我為徒，不然的話，我現在也是你的師姐......”
“說不定還能成為你大師姐呢，真可惜啊，小菲兒......”
說到最後，妖魅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
說實話，她挺喜歡陸芊芊與李菲兒這兩個小丫頭。
李菲兒一愣，對於這些發生在七萬年的事，她並不清楚妖魅所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
只能將有些求助的目光，向顧風投去。
顧風倒也沒有藏著掖著，點了點頭：
“嗯，她說的不假，不過......當時的我，比起徒兒，更需要一個人......”
“不對，是一個妖，而且還是血脈層次冠絕天下的大妖......”
“來幫為師分擔因果，維持諸天秩序。”
“而妖魅，她的本體是諸天萬界，乃至於域外世界也絕無僅有......”
“由她這個天地孕育而生的九首金鳥，最為合......”
最後一個“適”字尚未來得及說出口，顧風的話卻被妖魅恨恨的聲音給打斷：
“你這個臭顧風，是金烏，不是金鳥！！！”
妖魅怒視著顧風，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前去。
一把將顧風給按在身下，讓他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九首金烏。
顧風淡淡看了妖魅一眼，絲毫不受影響，無所謂道：
“大差不差，沒啥區別......”
妖魅聞言，也放棄了繼續糾正顧風，而是賭氣般，扭過身子，只留給顧風一個背影。
“總而言之，她可以信任，菲兒，心中若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吧......”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有為師在......”
李菲兒望著顧風那張波瀾不驚的俊顏，這才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說出了自己的預知夢......
這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卻讓背對著二人的妖魅，聽得黛眉緊蹙，眼眶泛紅......
不知過了多久，李菲兒眼中含著淚水，這才說完了自己預知夢中的一切。
可是，哪怕李菲兒說出了這一切，顧風卻也只是雲淡風輕，輕描淡寫般說道：
“嗯......這樣嗎......”
“看來，還是要小心一些，不能讓那個小傻瓜的身份暴露......”
李菲兒聞言，緊抿雙唇，猶豫片刻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師尊......如果可以，徒兒希望師尊還是儘量少動用自身的神力......”
師姐的命固然重要，可於她而言，身為師尊的顧風，也同樣重要。
自從上次與陸芊芊交談之後，陸芊芊的信念，也被她銘記於心。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面臨如同夢境之中陸芊芊的相同處境。
哪怕是死，她也不想連累顧風......
“嗯，好，為師答應你，在這之前，你先把這靈液喝了吧......”
說罷，顧風拿起桌上的玉瓶，遞到李菲兒手中。
李菲兒拿過玉瓶，淚水卻是一滴接著一滴落下。
“這是能強化軀體以及靈脈的靈液，不是什麼毒藥，放心喝吧......”
聽聞此言，李菲兒連忙搖搖頭，焦急的望向顧風。
就連那雙手，也在空中不知所措的胡亂擺動，最終只是連連擺手：
“不，不是......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