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嗽沒好利索,萬一有個什麼閃失,身邊沒人照應嗎?救了你,還被你當賊似的防著,真是好心遭雷霹。”
飄雲沒聲了,被他這麼一說,彷彿是自己小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他真是君子嗎?顯然不是。他龍天佑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對人好,飄雲有種從狼窩掉進虎|穴的感覺,只覺得今天所領受的一切,他早晚有一天會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喏,這個給你。”龍天佑擦了擦手,遞給飄雲一樣東西。
飄雲接過來一看,原來是那臺DV,不覺抬眼重新打量了他一番,看不出,這人辦事還真是細緻,連這個都想到了。忽然想起被自己打傷的那個人,不禁有些擔心,小心的問道:“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龍天佑橫她一眼:“麻煩大了,現在兩幫子人正準備火拼呢?到時候少不了損兵折將,血流成河。我看你怎麼賠給我?”
飄雲有些吃驚,結結巴巴的說:“那,那怎麼辦?”
龍天佑撲哧樂了,伸出拳頭戳了一下她的腦袋:“傻丫頭,騙你呢。連那幾個癟三都擺不平,我龍天佑也不用混了。”
飄雲向後稍了稍,跟他這麼親暱,讓人覺得不適應。龍天佑也彷彿有些不自在,兩人一時無話。
“我明明報警了,怎麼警察一直沒來?”飄雲是沒話找話。
龍天佑受不了似的斜了她一眼:“說你傻還不樂意聽。選擇性執法聽說過沒有?你還真當警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飄雲被他嗆得徹底沒聲了,心想這人不但眼毒,手狠,說話更是不給人留活路,一句話就能噎死人。
接下來的日子,飄雲一直呆在龍天佑的公寓裡養傷。她很願意回到自己的小窩裡去,可是人家龍大少爺不答應。說什麼就她一個人呆在家裡,手又受了傷,餓死了都沒人知道。
可飄雲總覺得他居心不良。看著飄雲狐疑的眼神,龍天佑白她一眼,說道:“我要是想搞你,你還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兒?早被我吃得連渣都沒了。留你在這兒完全是看隋洋的面子,你真當我那麼稀罕你?”
飄雲想想也是,再說她現在的確需要人照顧,回家是餓不死,可是每天只能靠泡麵過活。還受著傷,想想都覺得淒涼。
趁他不在的時候,給寒城打了個電話。把遇險的經過簡單交代了一下,寒城嚇得不輕,一直追問她在哪?聽語氣好像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來。
飄雲說自己在隋洋父親家,諸多不便,養好傷就立刻回去。寒城只得悻悻作罷。又尋問了一下白雨菲的情況,寒城說沒看見她來上課。弄得飄雲又是一陣擔心。
男友明明在身邊,卻放任一群人渣作踐自己,任何一個女孩遇到這種事都受不了。何況她還如此的年輕。
不過擔心也沒用,飄雲現在是鞭長莫及。只有先把自己料理好,再琢磨其它的。
與龍天佑同居的日子,她由開始的戰戰兢兢,到後來的隨遇而安,倒也沒費多少波折。
龍天佑不是難相處的人,除了心狠點,手辣點,語氣衝點,其他都還好。一日三餐有酒店上門服務,房間的清潔有鐘點工按時打掃,什麼都不用她操心。
晚上他在客房,她在主臥。他們各睡各的,和平友好,互不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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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不在的時候,飄雲就一個人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看小說。《沉香屑》,《傾城之戀》,《茉莉香片》,《金鎖記》。張愛玲的愛情傳奇永遠那麼直逼心肺。透過那些別緻到憂傷的文字,彷彿看到舊上海逼仄狹窄的弄堂,爬滿陽臺的葡萄藤,滴著雨水的油紙傘,蠻荒世界裡的女人和鬱郁不得志的男人,輾轉在每一個黃昏的窗前,每一個淒涼的雨夜,每一個慘淡的黎明。就這樣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