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樹屋,門依然是虛掩的,可以聽到曹瑩瑩和黃怡然的笑聲。這次他沒有推開,而是輕輕敲了幾下。
等待了片刻,他推門而入,先是對黃怡然淡淡一笑。便往自己房中去了。
黃怡然欲言又止。他腳步匆忙。已經回到木屋關上了房門。
她微微一怔,輕聲道:“他怎麼回來這麼晚?”
曹瑩瑩道:“誰知道,我才不管他呢。”
“瑩瑩姐,你到底為什麼要針對蘇公子?”
“不為什麼,就是不喜歡這人,小地方來的人都不懂禮貌,但是像他這麼不懂禮貌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怎麼不懂禮貌了?”
再說下去就是不打自招的節奏了,曹瑩瑩可丟不起那個人。雖然黃怡然是她最信任的人,還是不想讓她當成笑柄,便不說什麼了。
蘇沐並沒有睡覺,而是在裡間煉製冰符,今天回來的有些晚了,但他必須將十枚符籙煉製出來,孫杏兒雖然沒有要求,有讓他休息幾天的意思,但他是個閒不住的人,十枚符籙是基本的任務量。這個是一定要完成的。
門外,兩個少女席地而坐。仍在聊著自己的話題,但是自從蘇沐回來後氣氛就發生了微妙變化,表面上她們仍是自在隨意,但是心中都有一絲怪異感覺,幾年來這間房裡只有她們相依為伴,忽然來個異性難免心生波瀾,不過雙方都不談及此事,好似她們已經適應了,其實彼此都不適應。
黃怡然是個善良活潑、溫柔隨性的姑娘,對此看得較為平和,因為這並不是先例,有一些撫雲樹上也有男女共用一個廳房的情況,黃導師提前也跟她們說過蘇沐的事,開始她們略微有些不情願,不過黃導師說他是個奇人,而她們兩個也是奇人,奇人應該和奇人住在一起。
烷風學院的大部分導師都相信近朱者赤,好苗子應該和好苗子在一起,既然他被安排和她們住一塊,她就信任導師的安排,至多至少可以從他身上學到一些優點。
但是曹瑩瑩就不這麼想,她性格怪癖,偌大一個學院只和黃怡然交好,排斥其他人,甚至歧視符籙部大多數學員,對於新來的蘇沐,首先他那身小地方來的裝扮就讓她不喜歡,透著一股寒酸樣,最不可饒恕的,還是白天的莽撞,她冰清玉潔的身子連黃怡然都不經常看到,就被他那雙眼睛玷汙了!
要不是看在黃導師的面子,她時刻都不會饒了他,煩也要煩死他,煩不死他就去導師那裡訴苦,她已經想好了,對他要採取嚴防死守的策略,只要他一回來便盯著他,有一點點錯誤就去黃導師那裡告狀,不把他趕走誓不罷休。
而男人最容易犯的錯無疑是**燻心,她和怡然都是符籙部有名的大美女,像他那種窮山惡水出來的小刁民,見到她們還不跟哈巴狗一樣纏著?一旦他露出真實面目騷擾她們的話,她會讓他知道什麼是難以挽回的代價!
讓她稍感意外的是,這小子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回來以後只是禮貌點頭,話也不說就進了房,難道他眼瞎了,沒看到廳房裡坐著兩個如花似玉清麗脫俗的大姑娘?為什麼如此冷淡,而不是像那些癩皮狗一樣蹲在身邊問個不停?
這當然是她的主觀臆想,蘇沐是男人不錯,有**燻心的時候也不假,但是他和一般人不同的是懂得剋制,尤其有自知之明,女人他見過的不多,喜歡的更是少之又少,雖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他現在的心態已經無法單純被外貌吸引,更多的是性格上的欣賞,比如黃怡然,反之曹瑩瑩,這種人他就要避而遠之了。
很晚,曹瑩瑩和黃怡然才睡了,房頂的靈光石一直亮著,她們都怕黑,現在來了異性,更要保持光明。
直到後半夜,蘇沐才將冰符煉製完,收拾一下倒頭就睡了。
他睡得晚,但是起得很早,兩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