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打動我。”道尊淡淡地說道。
劉裕求助的看向奉善,奉善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劉裕在丹房之外守了七天,心志虔誠,風雪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可謂受盡風刀雪劍之苦,讓太乙教的人都看不下去。
可是道尊一無所動,甚至都沒有和劉裕相見。
劉裕心志堅毅。知道如果道尊不肯見他,何必引他上山,這是考驗他心誠的時候。
他的意志可以讓他在門外等候得更久,可是身體卻天然撐不到更久。
在第七天的時候劉裕終於倒下,等他再度睜開眼時,第一見到的人仍舊是奉善,並不是其他任何人。
劉裕用嘶啞的聲音道:“道長。道尊可答應了?”
奉善笑吟吟道:“你小子的體質當真驚人,常人如果像你這樣,早就殘廢了。可你僅僅一天不到的功夫就甦醒過來,且根基沒有任何損壞,還有些破而後立的架勢,不虧道尊誇你是罕見的道骨。”
劉裕聞言一動。道:“不知道尊他老人家在何處?”
奉善哈哈大笑道:“這便是道尊他老人家的丹房。”
劉裕突然感覺到這裡的不同之處。如果說一般丹道宗師的丹房充滿灼熱的氣息,那麼此際李志常的丹房,卻好似有些冰涼,卻不寒冷,是很舒服,如春天百花開放時的溫度。
奉善道:“這裡是陽中之陰,不屬於極寒,道尊帶了丹劫回來。丹劫乃是陽中之陽,和這陽中之陰。陰陽相調,所以這裡可以說是洞天福地也不為過。”
劉裕不懂什麼陽中之陰,陽中之陽,不過還是問道:“道尊常年在這裡煉丹麼?”
奉善沉吟道:“這倒不是,道尊事實上建造這裡,便沒有在這練過丹,因為這裡地形特殊,匯聚有龍氣,十分珍惜,道尊說過,要到將來最有必要的時候,才會在這裡煉丹。而道尊平常卻是在建康一處秘密地方煉丹,那裡王氣匯聚,還可以避免一些煉丹時生出的異兆。”
劉裕奇道:“道長為何對在下似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奉善淡淡地說道:“小子你走大運哩,道尊吩咐過,今後太乙教全力相助你,你有什麼吩咐,大客跟我們提,同時道尊還送你一件禮物。”
劉裕摸不著頭腦道:“道尊為何要這麼做?”
奉善隨意擺手道:“你問我,我又問誰?若不是道尊孑然一身,不好女色,我都懷疑你是否是他的私生子。”
他走到右邊的牆下,上面掛著一柄鋼刀。
劉裕順眼望過去,只見到刀身暗啞無光,初看第一眼時似乎平平無奇,但細看後卻感到無論刀把刀鞘,雖沒有任何華美紋飾,但總有種高古樸拙的味道,使人不敢生出小覷之心。
奉善取下鋼刀,朝劉裕擲去,此時劉裕已經起身,他接住這柄鋼刀,一種奇異的感覺充滿心靈,好似兩者之間,冥冥中自有聯絡。
奉善看著這鋼刀,有些羨慕道:“這據傳是來自上古的神兵利器,材質奇怪,似鋼非鋼,在三十年前乃是名震天下的‘刀霸’淩上人所有。”
劉裕驚疑道:“既然如此,這刀又怎麼落到這裡。”
奉善傲然道:“道尊親自找上淩上人,讓他交出此刀,淩上人能不交出來麼。‘
劉裕知道淩上人這個人,乃是三十年前,天下第一刀客,道門的羽衣刀被他發揚光大,罕逢敵手。後來正當淩上人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卻突然歸隱,不知所終,想來多半是因為敗在太乙道尊手上的緣故。
他似乎看到三十年前,太乙道尊傲立孤崖之上,淩上人手持此刀,背後西天如血,朝著李志常緩步而去,卻在交手的時候,一敗塗地,失去隨身寶刀,最後抱憾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