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劍,甚至自身反而被逼~迫的步步後退。
這種真實情況和真是感覺交雜出的矛盾感,讓他難辨真假,亦是表明李志常的武功已然近乎法術的印證。
武道至此,近乎神聖仙佛了。
漫空風雪仍在,李志常劈出九劍後,人與劍便化在這片風雪天地之中,了無痕跡。
但是劍招仍舊存在,不留絲毫餘地。
置身在如今被動的境地,水月大宗仍舊沒有脫逃之心,迥別於東洋人矮小身材的高大身影,如富士山終年不化的冰雪一般的陰冷神情,都表明著水月大宗至死不退的決心。
一片落葉卷在風雪中,也飄蕩在水月大宗身後。
水月大宗身子旋轉,水月刀恰時劈至,劈開了落葉,更朝著李志常顯露在他身後的身形攔腰斬去。
李志常微微一嘆,無常劍並無絲毫遲疑,消失在手中,再出現時,已和水月刀再度交擊。
沒有震天地的爆響,無聲無息,光陰也似乎在此刻凝聚。
水月大宗清楚的看見的水月刀和無常劍刀劍交擊的刃鋒。
同時漫空的勁氣點殺而至,如海潮般將水月大宗淹沒。
水月大宗整個身子向後跌飛,還沒落地,無常劍又再度閃電般擊至,一劍兩劍三劍,水月大宗全身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
被雪粉染白的黑衣,變作了血色。
當他最後落在地上時,成了一灘沒有骨頭的肉泥。
而唯一伴隨著他的便是如明月般皎潔的水月刀,一把魔刀。
來自東瀛的絕代刀手,生平未逢一敗的武道家,就此身死。
李志常收劍回鞘,遵從約定,撿起這把魔性的水月刀。
在剛才的交手中,水月大宗的畢生的修行經驗,恐怕也貫注在這把魔刀之中,讓它有了魔性。
若是給一個普通的江湖中人撿到,甚至可以因此成為一代高手。
李志常對著鷹緣道:“活佛可認識這把刀。”
鷹緣目光凝聚在刀身上,道:“我只認得這把刀的鍛造手法來自波斯。”
李志常道:“好眼力,這把刀不是我第一次見到,當初它的主人是一個叫雲帥的高手,輕功之高,是我生平罕見,沒想到居然落在了水月大宗手上。”
鷹緣道:“天地變化莫測,誰又能保證我們能永恆的佔有一件東西。”
任由雪粉落在身體上,冰冷刺激的寒意,平復他擊殺一個高妙對手帶來的激情,李志常油然道:“無論世事如何變化,我總是我,而活佛能保證你是鷹緣而不是另一個傳鷹麼。”
鷹緣終於首次動容,李志常所言正是他仍舊不能破碎而去的原因所在。
身為人類精華傳鷹的後代,更體會了傳鷹的畢生武道經驗,他當比任何人更有資格破空而去。
而實際上是,他拿到鷹刀的那一刻起,接受了傳鷹畢生經驗,包括破空而去那一著之後,便對自己產生了深刻的懷疑。
因為他只想做鷹緣而不是傳鷹的延續,也因此他忘記了武功,磨滅了真氣,成為平凡的人,也成了布達拉宮的活佛鷹緣。
鷹緣微笑道:“在我看來,生命的意義就是去勘破生命的存在和天地的秘密。這一切決不能假借他人而得,正如古人所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直到現在我才相通道友能夠殺我,但是成道的始終是我自己。”
這一句話看似矛盾,如果天道不能假借他人而得,那麼李志常殺他讓他成道豈非成了一種矛盾。
其實實質上兩種含義不可一概而論,鷹緣首要在的是其心了無痕跡,忘卻成道的謎題,李志常破滅他的肉~身,就能斬去他和天地最深層次的羈絆。
始讓他能夠脫身而出,而這一切的前提都在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