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雲等人報仇心切,哪裡能忍得住,再次紛紛撲殺上來,婠婠輕輕嘆息,一拂袖,最前面馮歌錢雲兩人便飛出數丈之遙,倒在地上口噴鮮血。
婠婠美~目迷離,悠悠嘆息道:“沒想到道長並非冷酷之人,還會在意這些螻蟻的性命。”剛才若非李志常相助,婠婠那一拂袖,便足以要了二人性命。李志常見得幾人非要上來,也只能讓他們嚐嚐厲害。
李志常神色坦然道:“他們是螻蟻,我們學武之前又何嘗不是螻蟻,在這日月星辰面前誰又不是螻蟻,在這諸天輪迴中,這個世界也不過是個泡沫罷了。”他的聲音愈加低沉,手中竹笛的精妙招數卻愈加的凜冽,婠婠忌憚他類似不死印法的奇功,出手之間仍有保留,而且她天魔大~法之精純,遠非邊不負這貪花好色之徒可以比擬,李志常亦難以從她身上借力。這也是李志常的乾坤大挪移並非他主力修行的武功,更未曾讓乾坤大挪移上升到‘道’的層次,才會比之不死印法仍舊不如,這也是婠婠篤定李志常這門功法只是類似於不死印法的緣故。
不過李志常修為的淵不可測,並非婠婠和邊不負所能企及,縱然婠婠將天魔大~法提升到極致。也不能動搖李志常半分。若非李志常想要不付出代價。擊敗兩人。也由不得他們能拖到此時。
婠婠修為進步,已然能深刻把握住她和李志常之間的差距,神情似嗔似喜,顛倒眾生,美~目深深朝李志常凝視。李志常亦知道這是婠婠魔功凝聚到極致的時候,只是他神守於內,不為萬事萬物動搖,縱然婠婠如何作態。顛倒眾生,亦不能讓他生出半分其他雜念。
萬念歸於一念,一念化作無念,天魔大~法對他的影響降至最低。可是婠婠整個人的身子彷彿膨~脹起來,彷彿充滿了氣一般,李志常知道這是她將天魔力場在這頃刻間全部收回身週一尺,將一身白衣鼓~脹起來。縱然如此掩蓋了她曼妙的身段,但是卻彷彿生出一種奇特的美麗。
只見白影朝李志常襲來,李志常暗歎一聲,無形劍光一閃。無常劍不知道何時被他拔了出來,只見到漫空之中。無數白色布料飛舞。剛才那白影並非婠婠,而是她用天魔勁造出的充氣人一般,含有她大半功力。
而如今婠婠已然遠在十丈之外,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褻~衣,玉~臂粉~腿,全暴露在眾人眼下,曼妙的線條,美得教人屏息。她嘴角尚有一絲血跡,看得教人憐惜不已,不過頃刻間悠然去遠,不知蹤跡。
邊不負見到婠婠居然逃去,心中怨恨無比,可是他並非有婠婠那種對時機的微妙把握,亦能夠深刻明白李志常對天魔大~法的好奇心,才能用出金蟬脫殼這一招,逼~迫出李志常不曾用出的無常劍。李志常看似一劍破去她充滿天魔氣勁的白袍,其實這一劍也是蓄勢良久,早晚要出。婠婠深刻體會到李志常的劍意將滿未滿,主動迫出李志常這一劍,若是李志常追上她,便得拋卻邊不負,而且她的天魔大~法還尚有一招玉石俱焚,未曾用出來。在剛才她逃走那一刻,她已經開始蓄出這一招,以李志常的敏感,定然能發現這能威脅他的秘法。
李志常放過婠婠,左劍右笛,一剛一柔,玉笛短而利劍長,相互補償,立時間生出許多精妙的招式,更加殺得邊不負處於絕對的下風。
邊不負對婠婠臨陣脫逃,無比怨恨,可是此時左支右拙,實是生平最為狼狽的時刻,弄不好這一條小命就葬送在這裡,他還有許多美人未曾享受,實不甘心就此死在這裡。可是他獨自一人面對李志常,並無回天之力。李志常對付他一人,更加悠閒寫意,一劍一笛,遮蔽長空,彷彿千萬點梅花,朝著邊不負點殺而去。
到最後李志常玉笛和長劍劃出玄之又玄的軌跡,盡數將邊不負魔心連環的後招變化封死,在絕強的勁力宣洩下,兩隻銀環,寸寸碎裂,邊不負已經用出生平之力,只能避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