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少林寺的餘孽和同黨來了,你們向年羹堯尋仇,我們也正好張下羅網等君入甕呢!”說話的是韓重山,他的師弟天葉散人則已截著了玄風的去路!
玄風一聲大吼,長劍一翻,鐵柺一掃,兩手兩般兵器,同時發出,天葉散人旋身一閃,呼呼兩掌,將玄風震得身形不定,朗月禪師在葫蘆裡吸了一大口酒,一口酒浪,迎風噴出,卻給掌風蕩得四處飛濺,有如灑了半天酒雨。韓重山把手一揚,發出兩般暗器,用迴環鉤來取柳先開,用鐵蓮子打陳元霸的穴道,柳先開號稱“萬里追風”,焉能給他打中,閃展騰挪,一連避了幾次,可是那回環鈞轉折迴翔,柳先開也破它不得。陳元霸輕功較遜,給鐵蓮子打著,幸他銅皮鐵骨,雖然感到穴道上一陣疼痛,卻是無事。
韓重山師兄弟的武功比關東四俠高出甚多,四俠中只有玄風敢硬接他們的招數,其他三人卻近不了身。印宏叫道:“咱們要問的已經問了,何苦再在此地糾纏,不如走吧!”玄風疾刺數劍,掩護撤退,陳元霸先跳下城牆,朗月禪師噴了兩口酒浪,也跟著印宏跳下,玄風一招“舉火燎天”,鐵柺上撩,擋開了韓重山的闢雲鋤,跟著縱身下跳。天葉散人身形飛起,用“飢鷹撲兔”的手法,伸手便抓,猛聽得頭頂上一聲呼嘯,天葉散人急忙一個倒翻,硬把縱出去的身形撤了回來,沖天一拳,擊敵下顎,卻聽得哈哈笑聲,柳先開已從他的頭頂掠過,飛下城牆。關東四俠,雖然不是頂兒尖兒的角色,卻是各有獨門武功,韓重山師兄弟竟然截他們不住。
天葉散人道聲:“退!”與韓重山一同躍下,片刻之後,人聲已杳。車辟邪又從城樓暗角處鑽了出來。年羹堯道:“皇上痛恨少林餘孽,你為何不趁此立功?”車辟邪冷笑道:“我還要看守你呢!”
年羹堯眉毛一揚,道:“多謝盛情。”忽然作出沉思之狀,過了半晌,緩緩說道:“辟邪,我有一事與你商量。”車辟邪道:“你想我放你麼?天下之大已無你容身之處了。你廢話休提。”年羹堯道:“我豈能強你所難,我實告你,我有稀世的珍寶,想贈送與你。”車辟邪冷笑道:“你有這樣好心?我對你何恩?你肯將稀世珍寶送我?”年羹堯道:“我不是白送你的。實不相瞞,我早料到有今日之禍,所以將小兒早已寄託在一個朋友家中,我遲早必死,家產定然抄沒,小兒他日長大何以為生?所以想把價值連城的珠寶與你,憑你的良心,變價賣出之後,交回一半與我那位朋友,以便小兒他日得個溫飽。”
車辟邪意動,想道:“我出京之時,皇上已將年羹堯家屬盡行收禁,獨獨不見他的兒子,皇上說要斬草除根,還叫我們暗中查訪。年羹堯所說的料是實情。我不如假作答允,騙他將藏寶之處說了,那豈不是既可為皇上立功,又可得稀世珍寶。”便道:“這點小事,我車某還可作主。”年羹堯道:“真的?”車辟邪道:“於人無損,於己有利,何樂不為?請你將你那位朋友的地址說出來吧。”年羹堯道:“你這樣說,我信你了,但隔牆有耳,珠寶也不便露眼,你附耳過來吧!”車辟邪果然走到年羹堯身前,側耳傾聽。不料年羹堯反手一掌,施展無極門的擒拿絕技,一把扣著他的脈門,車辟邪全身癱瘓,動彈不得,年羹堯罵道:“你這狗孃養的,居然敢來欺我!我豈能受你之氣!我反正已犯了十八條大罪,再多犯一條,也不怎麼。”駢指朝車辟邪脅下一戳,點了他的死穴,車辟邪慘叫一聲,登時氣絕。
年羹堯冷冷一笑,只聽得更樓鼓響,已是四更,周圍靜得怕人,心道,“今晚來了幾批仇人,那老兵難道嚇死了麼?為何不見他的聲晌?嗯,今日只有一個老弱殘兵還願意跟隨我,我也算倒黴極了!”正想出聲呼喚,見車辟邪的屍體橫在城牆之上,眼睛猶自睜開,白滲滲的令人噁心,年羹堯性起,一腳將他踢下了城牆,忽聽得耳邊一聲“阿彌陀佛”,入耳刺心,年羹堯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