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兄弟們都裝備整齊,戰紅鷹下令。
戴著黑麵具的隱龍特勤組,如幽靈一般潛入了大孤山的林區。
一架C47軍用運輸機穿透雲層,在暗夜中滑翔。
“先生們,很快我們就要進入中國東北境內了。”
飛行員向座艙內的聯邦特工道。
“羅伯特,你感覺如何?”
諾曼的背部緊靠著飛機的舷窗,緊張兮兮地問。
“呵呵,你的臉色像一隻發了瘧疾的母雞。放鬆一點好不好,老夥計!”羅伯特是一個陰險的胖子,笑起來滿臉的肥肉在都亂顫。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進入中國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們美國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況且,我們還有這些勇士給我們護駕。”
羅伯特看了一眼坐在座艙內的美國大兵,他們都是美國101空降師的成員。儘管在戰後的解密資料中,從來不承認他們精銳的101空降師參加了朝鮮戰爭,但戰史的記載都是靠不住的,它只有選擇地記載對一個國家有利的事情,不記載那些敗績。包括這次101空降師的絕密行動。
在這些美國大兵的肩章上都繡著一個嚎叫的鷹,這正是美國101空降師的標誌。
“諾曼,我從來沒有想到像你這麼膽小的人,也能夠當特工。”
101空降師負責本次行動的傑克遜中尉嘲笑道。
“是啊!他太膽小了,他該留在家鄉給母牛擠奶。”
“膽小鬼,聯邦調查局招人真是越來越差勁了。”
101空降師的傢伙們嘲笑著諾曼。
不知道是誰先起了個頭,有個士兵用沙啞的嗓音唱起101空降師的軍歌來,歌名叫做《傘繩上的鮮血》。
於是低沉的和聲在嗡嗡作響的機艙內迴盪:“他只是一個新兵,他害怕的發抖,他檢查了所有的裝備,他綁緊了身上的傘包。他必須坐在那裡,忍受著引擎嗡嗡作響。他不會再站起,血腥,血腥,多麼恐怖的死亡方式。”
諾曼還是頭一次聽到101空降師的軍歌,一邊聽一邊聯想到自己的境遇,在他的背後,也揹著一個傘包。而且他的跳傘經驗也少的可憐。他隱隱覺得,即將進入的土地好似一條巨龍,一張口就能夠把他和他的飛機給吞噬。
看著他害怕的樣子,101空降師計程車兵們唱得更加起勁:“他不會再站起。空中搖曳的亂麻纏住了他的頸,傘繩撕碎了傘頂,懸掛的帶子打了結,繞著他的皮包骨,那圓頂篷成了他的裹屍布,他不會再站起,血腥,血腥,多麼恐怖的死亡方式。”
黃豆大的汗珠從諾曼的額頭上沁出,他把手伸進衣袋裡尋找手帕,但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
他的手顫抖著拿出了那個褶皺的手帕,擦掉了額頭的汗珠,也許,他真的不適合做間諜。
坐在機艙對面的傑克遜幸災樂禍地望著諾曼,舔舐了一下他黑人特有的肥厚嘴唇。用饒舌歌手一般的男中音唱道:“他不會再站起。他腦中閃過過去的生活、情感、歡笑和鄰家女孩,他離開後唯一會牽掛的人,他想到了醫師,會發現什麼,他不會再站起。”
“停!停!”
諾曼突然大喊道。
“怎麼了?”傑克遜抱著手中的M3蓋德式衝鋒槍的槍管假裝關心的問道。
“我一會兒還要跳傘!但你們唱的歌實在是令我難受!”
“跳傘!哦?那是好事兒啊!那是我們的必修科目。”
“可我還不太會跳。”
“哈哈哈哈!”
鬨笑聲響徹了機艙。101空降師的大兵們為他們成功嚇到了諾曼而狂笑不已。
他們並沒有因為諾曼的告饒而停止歌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