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弄得苦惱不堪。
“我們的關係只是同事而已,你好像用不著太關心我跟誰熟不熟。”她輕輕冷冷地說,目的是希望陸正輝明白她只想和他維持同事關係。
溫厚老實的陸正輝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他不安地搓著手,在忙著收拾桌面的戀星身邊轉來轉去。
“戀星、戀星……”
戀星忽地轉身,把兩大袋點心塞給陸正輝。
“這些你拿去請車輛課的人吃,偷偷地喔,就說是你請他們吃的。”
“啊!這不是你幫人家買的嗎?”
“沒關係,反正出了點意外……”戀星咬住唇,不太自然地朝他笑笑,快步走出餐廳大門。
陸正輝傻傻地呆站著,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隱隱嗅到危機逼近的氣味。
意外?什麼意外?
戀星不會是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吧?
結束冗長的會議,蒙於硯推掉各部門經理為他舉辦的接風餐會,急於趕赴下一個地點,不巧出門時正好碰上下班時間,他焦急地站在車水馬龍的路口,等了大半天也等不來一輛計程車。
“嗨,蒙於硯!”
有人在他背上輕拍了一下,他回過頭,看見叫他的人是下午在員工餐廳餵飽他的天使,手裡抱著一頂可愛的安全帽,正笑意盈盈地望著他。
“真巧,我們又見面了。”他倉卒地笑笑,算打了招呼,注意力仍集中在尋找空車上。
“你在等計程車嗎?這時候的計程車不太好叫喔。”戀星熱心地提醒他:“是嗎?”蒙於硯疲憊地嘆了口氣。
戀星留意到他眼中充滿了憂慮和焦急,和下午談笑風生時的他判若兩人。
“你要去什麼地方?”她輕輕問。
“和信治癌中心醫院。”
“喔,我知道,在北投那邊。”她小心翼翼地探詢:“你去看朋友嗎?”
“我母親。”他簡短地答道。
戀星微訝。她知道那家醫院只針對癌症病患治療,也就是說,蒙於硯的母親是個癌症病患。
她深深凝視他俊挺的側臉,沒有下午的燦陽光的遮蔽,站在夕陽餘暉中的他,沉重的烏雲清晰地在他眉心浮現,她發自內心地憐惜他,因為她很瞭解那種明明心中痛苦欲死,在人前卻還要強顏歡笑的心情。
“去‘和信’搭計程車太費時了,不如搭捷運會比較快喔。”她的聲音儘量輕柔,彷彿這樣就能不觸痛他。
“噢,我都忘記臺北的捷運通車了。”他終於鬆了口氣。
“要不要我送你去捷運站?”她從容不迫地提出邀請,心臟其實緊張得快要停止了。
“你送我?”蒙於硯呆了呆,看見她伸手指著停在路邊的五十CC摩托車,這才恍然大悟。
“太好了,你果然是天使,見我有難就現身拯救我。”他的雙手忘形地搭著她的雙肩,露出爽朗愉快的笑容。
戀星頓住了呼吸,感到一陣舒暢的電流從他掌心傳進她的肌膚,漸漸朝四肢百骸擴散開來。
“捷運站離這裡遠嗎?”蒙於硯並沒有發現她震慄的反應,徑自收回手,抬頭四下張望。
戀星暗暗喘口氣,極力壓制激越澎湃的情緒,不想被他瞧出來。
“不遠,過兩條馬路就到了。”她刻意活潑地笑著,揚起纖秀的指尖往右前方一指。
蒙於硯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就在這時候,所有的街燈忽然一一亮了起來,柔和的燈光掩蓋了下班時刻飛揚騰起的煙塵,照亮了群車壅塞的大馬路,燦亮的夜景一瞬間出現在他眼前。
他的心口驀地閃過一陣熟悉的悸動,多年以前,他總是在這裡停車等待,等待那輕盈似雪花的身影朝他飛奔過來。
他無意識地怔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