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秋笑笑：“我說如果。”
范曄嚴肅道：“沒有如果。”
“陳小秋，我和你之間只有因果，沒有如果。”
陳小秋心怦怦亂跳。
范曄低頭，用鼻尖蹭陳小秋的鼻尖。
他說：“你不動聲色的騙了我這麼久，讓我圍著你團團轉……我一直以為你對我沒有動心，以為我所有魅力在你這裡都不起作用。”
“害我痛苦，害我輾轉反側，害我日思夜想。”
“你說，我要怎麼罰你好呢？”
陳小秋伸手抵著范曄硬邦邦的胸膛：“小范總……”
范曄低頭，輕輕吻上小秋的臉。
他貼著小秋的耳朵吐氣，“不準叫我小范總。”
滾燙的氣息噴在陳小秋的脖子上。
陳小秋耳朵整個人都像煮紅的蝦，一動不敢動。
“范曄。”
陳小秋的聲音軟軟糯糯，她身上有好聞的甜粉香，誘得范曄心神都亂了。
他真恨不得餓狼撲食一口一口吃了陳小秋。
陳小秋一把推開了范曄。
她像只小兔子，靈活的鑽出了范曄的懷抱。
陳小秋紅著臉跑了。
邊跑邊說：“梅姨和邱叔來了，我今晚要早點回去。”
人都跑沒影了。
范曄才漸漸從上頭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他拿起桌上的陳小秋留給他的鑰匙替陳小秋鎖門。
外面，范家司機一直等著。
范曄上了車，看著薔薇花在夜風中拂動。
他心裡忍不住笑道：陳小秋，小細胳膊小細腿跑得倒是比兔子還快。
但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
年底，一天比一天冷。
米蘭因為陳小秋的事和姜芸分道揚鑣，姜芸被范家和米家同時打壓，無路可退，離開了江城。
聽人說，她去了終南山，修道悟禪。
陳小秋只覺得可笑。
一個心都黑透了的人，口中頌佛。
轉眼又是聖誕，今年邱月大學放假得早，回家的時候聽雪梅說陳小秋有男朋友了。
邱月跳起來：“誰啊？”
“誰把我姐拿下了？”
雪梅和老邱看著蹦躂的邱月忍不住頭痛：“你多大了還蹦，一點也不像小秋穩重。”
邱月嘿嘿一笑，“快說，誰是我姐夫？”
雪梅笑：“就是那個小范總。”
“真的是他！”邱月嘖嘖嘖感嘆，“那年在崇明山上他揹我爸那次，我就偷偷看見他躲在大樹背後想親我姐。”
“沒想到，真讓他得逞了。”
雪梅和老邱不知道還有這一茬，“肯定是那個時候范曄就盯上咱們家小秋了。”
“那是，咱們小秋是多好的姑娘。”
雪梅的話沒有說完，她想起在北京長城回來陳小秋對她說過原生家庭的那些事。陳小秋以前的日子多苦啊，就是苦水裡泡大的。
老話說，人生無非是甘蔗，要麼這頭甜要麼那頭甜。
現在看來，小秋的甜還在後面呢。
“就是不知道他們這事能不能走到結婚那一步。”
算著年齡小秋才24，但范曄已經29了。
邱月哼了一聲說：“老男人。”
雪梅沒聽清，就聽了個老字。
“是啊，也老大不小了。”
“要說結婚也差不多了。”
邱月一聽雪梅的嘀咕，眼睛瞪得老大：“別，我姐還年輕呢。”
“戀愛才談一次，結什麼婚。”
“頭昏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