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了。”
“什麼?!可惡!”
朱若慈聽了,只氣得一把從阿梨的面前,重新拿回了茶盞,用力地一頓,起身冷冷說道:“獨孤姑娘,尊駕的這個姓氏,聽來已然不祥,再穿著一身的孝服做客,那就更加地晦氣了!況且,本夫人看著,你的盆骨又瘦又小,這將來呀,也不象是個能生養的——本夫人的房屋簡陋,實在難容喪客,還是請你去門外候著,本夫人要與侄兒單獨說話。”
“是,孫夫人,獨孤告辭。”
阿梨不勝愕然地站起身來,施禮告退道。
“姑母大人,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阿梨姑娘,你先等等”
朱振宇急忙阻攔她道。
“你給我站住,不許理她!”
朱若慈緊跟在阿梨的身後,關門大怒道:“那孫含笑雖為庶出之身,但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獨生愛女。你放著千金小姐不娶,卻滿心喜愛一個奴婢出身的賤貨,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難得姑母大人,先倨、後恭、再倨,臉色變得如此之快,孔雀轉眼成賤貨!”
朱振宇苦笑說道:“再說了,您沒看出來嗎,人家呀,壓根兒就沒瞧得上我~!”
,!
“誒呀,阿彌陀佛,謝天謝地!這才叫菩薩保佑呢!”
朱若慈拍手歡喜道:“我看孫含笑那個丫頭,待你正經不錯,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人家才是。”
“哼哼,乖乖不得了,土雞又變寶!”
朱振宇心中偷笑著,順勢說道:“對呀,姑母大人不提我倒忘了,含笑妹妹邀我赴宴,此時,想必正在花園那邊兒,等著我呢!”
“那你還不快去?!”
朱若慈連忙推他出去道:“她因聽說你洛陽選婿之事,心內頗有怨氣,你可得好好兒地哄哄她去!”
“是,姑母大人!我是得好好兒地,哄哄一個人去——”
朱振宇陽奉陰違地說著,便火燒火燎地跑了出去道:“如此,請姑母大人保重玉體,切莫太過勞心,小侄告辭了。”
“唉!阿梨姑娘脾氣雖大,但卻從不無故發怒。為人處世上,其實是極為大度的。”
朱振宇甫一出門兒,就見阿梨正遠遠地站在牆角兒之處,等候著自己,且面色如常,並無氣惱之態,心中不禁感慨忖道。於是上前,深施一禮道:“阿梨姑娘,方才的冒犯之處,請勿介意,在下替姑母大人,代為致歉了。”
“小事一樁,朱公子無須再提。哦,對了,方才孫府的丫環已經數次探首相望,想是孫小姐等候已久了。”
阿梨淡然說道:“朱公子,你趕緊去吧。孤獨不便叨擾,先行回府了。”原來,他們母子二人最後說的那兩句話,阿梨都聽得一清二楚,一想即知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不欲牽涉其中。
“怎麼,阿梨姑娘,莫非你仍然在怪罪我的姑母,這才負氣要走嗎?”
朱振宇一怔,跺腳急道:“那我也不去赴宴了,咱們一起回去!”
“那又何必呢?你若是走了,那孫小姐,豈不白等了一場嗎?”
阿梨止步無奈道。
“那我不管,反正咱們倆呀,一刻也不能分開——誰讓我的安全,歸你保障呢?”
朱振宇笑嘻嘻說道:“阿梨姑娘,請隨我來吧!”
—————分——割——線—————
“哎呀呀,可算是來了!朱公子,你好難請啊!”
朱振宇和阿梨才剛走到了“倚香園”外,小蘭便如此拍手笑道。
“怎麼數月不見,你還是這般毛毛躁躁的,小心和你家小姐一樣,找不到婆家!”
朱振宇走了過去,很是親暱地拍了一拍她的頭頂,含笑數落她道:“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