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故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卡梅隆僵直地立在原地,手腳冰冷,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那尖利的牙齒,即將刺入皮肉,距離最近的衝矢昴,腿部蓄力,猛然彈起,屈肘全力向那個老鼠人的要害處砸過去。
嘭!
一聲巨響,老鼠人側飛出去,栽進了滿地的塵土裡。
兩個負責押送的黑衣人,剛剛就站在旁邊冷眼旁觀,這會兒才恢復行動,不緊不慢地走上前,按住老鼠人的肩膀,重新將人拖走。
老鼠人的腿在地上拖出兩道暗紅的血痕,又恢復了之前那個不停喊冤的狀態,看上去完全無法和外界交流。
教官對老鼠人差點把卡梅隆吞掉的事情毫無表示,也許是早就習慣了。
他平靜地指了指旁邊的地上,那裡憑空出現了一個袋子:“這裡面是你們的員工牌和員工守則,自己拿,別讓我發現你們的老鼠尾巴。”
說完,他就轉身走進了基地。
隨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場地內那股黏膩到近乎凝滯的窒息感,終於散去,空氣彷彿才開始恢復流動。
卡梅隆難受地嗆咳幾聲,雙手抓著自己的脖頸,好像剛剛才恢復呼吸。他俯下身,劇烈的喘息著,額頭滑下如雨般的冷汗,神情驚恐。
他畢竟是fbi的特工,在身手方面,雖然比不上王牌特工赤井秀一,卻也遠遠超過普通人,剛才那種情況,他本來應該可以應對的。
但直面老鼠人的時候,他似乎遇到了某種來自精神方面的壓制,那是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一瞬間呼吸困難,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情緒。
如果不是旁邊的研究生出手及時,他大機率已經死了。
衝矢昴這會兒表情也不太好看,那個老鼠頭的身體硬度遠超常人,他感覺自己的胳膊隱隱作痛,八成是傷到了。
安室透則多看了衝矢昴幾眼,他總覺得剛剛對方的出手方式十分眼熟,神似他某位早該死在山崖上的故人。
但是那個人氣息冷硬,像是頭孤狼,和麵前這位溫吞吞的眯眯眼,實在是半點不搭邊。
井子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旁邊的田中連忙去扶,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也顫抖的不成樣子。
彈幕後知後覺地開始驚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剛剛發生了什麼?那個fbi差點死了?】
【這直播也太清晰了!我甚至能看到那張嘴裡殘留的碎塊!】
【別說了!我感覺血腥氣都撲我臉上了!】
【這跳臉殺也太快了吧!他們還沒拿到規則呢!】
【幸好研究生小哥反應快,不然大塊頭就死了!】
【說實話,那位不是fbi嗎?怎麼行動還沒有旁邊的研究生快?他到底靠不靠譜啊!】
【我怎麼覺得安室透看研究生小哥的眼神不對勁呢?他是不是想抱大腿?】
安室透作為在場少數還能保持冷靜的人,上前幾步,從地上的袋子裡拿出員工牌和守則,分發給驚魂未定的眾人。眾人開啟守則,上面寫著:
酒廠底層員工生存指南:
規則一:員工牌是每個員工的身份象徵,請一定要隨身攜帶。
衝矢昴眸色一暗,眼鏡反射出白光。這個需要隨身攜帶的員工牌上裝有監視器和竊聽器,很有組織一貫的作風。戴著這個東西,是完全沒辦法搜尋情報的。
規則二:我們是遊走於暗夜中的黑暗組織,穿著黑色長風衣,有助於你更好的融入組織。
這下卡梅隆也顧不上身體的不適,神情嚴肅起來。
酒廠,黑衣,老鼠,種種跡象都在表明,眼前這個基地,和他們一直追查的黑衣組織有脫不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