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是統領也不能帶頭玩叛逆吧。你也知道,總部上頭隨便下個號施令,就能把赤部的人調去西伯利亞餵老虎,這兩個月的沙漠之旅似乎是有人想警告我不要太得意忘形呢,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接受教訓,免得踩到雷區還不自知?」
費因斯在他耳邊低沉地輕笑:「你是那麼容易受教的人麼?」
「我可不想真的讓人覺得我那麼敢拼,是因為頭上有保護傘,我
不想你插手我在豪門接的case,這是我做人的底線。」
「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覺得是就是嘍,又不是沒威脅過。」
費因斯的唇完全貼上了他的耳廓,說話時磁性的音色震得陳僅耳膜蘇麻:「你只記住,需要我為你站出來的時候,我是不會猶豫的。」
就算陳僅這樣神經大條的男人,都知道這句承諾頗具威懾效力,心頭也不免為此有些狂熱悸動,但表面還是擺出一副不領情的可惡表情:「我可不要你這麼好心,等到要你親自替我出頭,一定是我死期到了。」
「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我想你費老大最不缺的就是恭維吧。」
「呵。」費因斯笑著搖了搖頭,他真拿他沒辦法,恐怕日後也很難在陳僅嘴裡聽到什麼服軟恭敬的話,如果哪天對方因忌憚而討好他了,也就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了。
費因斷寵溺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在他耳下烙下一吻便坐了起來:「我是該走了,馬上要飛回總部去。最近中央情報指揮處有人盯著豪門不放呢,要我們繼續出人手參與維和部隊。」
「是法國佬?那幫傢伙最難纏了。號稱友情合作什麼的,絕對是血本無歸的威逼利誘。」陳僅先起身,緩緩走到床榻邊披上灰色浴袍,「你費老大日理萬機,大老遠飛來一趟,不會只是想跟我上次床吧?」
「我為你做的瘋狂事可遠不止這一件。」費因斯有些曖昧地朝他眨了下眼,然後將衣物隨手拾起來從容地穿回去。
陳僅的橡皮臉也無由地因某種程度的調情而升溫,而後彆扭地歪了下腦袋沒有吭聲。一分鐘後,他這才看清今天的費因斯沒有著正裝,而是難得的穿了一身白色棉布t恤和迷彩長褲,露出均勻強健的手臂,布料下的肌肉會隨著動作微微起伏,結實的長腿配那雙短軍靴真是絕了,靴子磨舊看起來是古董貨,跟它的主人一樣有種滄桑而神秘的魅力。
費因斯的側臉立體男人味,有幾簇短髮不馴地翹起在鬢角,深邃的眼睛容易讓人產生多情的錯覺,此刻的他看起來比以住任何時候都要顯得溫良無害,陳僅暗嘆:誰想得到這種似好萊塢電影明星般裝模作樣的傢伙,居然是執掌著龐大傭兵機構服務政界的喋血領袖,此等狗血情節可不會是常人有機會領教的。
陳僅轉身從小吧檯上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了兩口後又手執酒杯走到正在系皮帶的費因斯面前:「我可沒力氣去送行了。」
對方略顯溫柔地看了他一眼:「那裡,還痛嗎?」
切!這小子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再次吸氣呼氣,好一一待確保暴動的情緒得以安穩,才勉強擠出一個笑:「我、很、好。」
費因斯也覺得這個男人嘴硬時很有生趣,但也僅止於輕掻誘逗,絕對不能玩過頭,不然他報復起來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當下機智地轉換話題。
「集眾會前,可能會派你們去巴西,但裡約,最好避開。」
陳僅一聽這句,立即就像打了雞血似地直起身子盯住了費因斯,後者卻依然保持著一副淡定持重置身事外的無辜表情,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間抖落了一個驚天大內幕。
嘖嘖,裝得還真像。
陳僅邪惡地勾起嘴角:「你這可是作弊噢。看在我們的交情上,就不去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