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費因斯對自己的慾望愈來愈強烈,以前他還會注意自己的反應才敢上他的床,現在他完全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而自己也陷入了某種不安,陳僅承認自己對費因斯很有感覺,但以前是精神層面的,但頻繁而激烈的性愛,令他徹底迷失了。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注意起費因斯的身體,會時不時看向對方矯健的脊背和流暢的腰線,那性感的大腿和立體的面孔也讓他產生了焦躁的衝動。
陳僅從來沒有在費因斯之外的男人身上有過這種衝動,所以他覺得自己偶爾表現得有些心浮氣躁。他開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跟費因斯的關係,是可以再進一步,還是暫時先退一步?
噢!真是煩死了,他陳僅可不擅長這種事情。
如果讓費因斯知道自己也開始喜歡跟他做,局勢對自己似乎更不利啊。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他身下的樣子,就有種說不出的彆扭,但往往一沾上床,他又會忘了這種狀況其實很嚴峻。
費因斯越來越瞭解他的身體,對方知道怎麼給他快感,也總是能最大程度地撩撥他,看他在床上失控……
跟費因斯的性愛陌生而痛快,可以調動感官的極限,讓自己不知今夕何夕,有時候盡興得幾近虛脫。要不是男性自尊還沒能及時修復,他恐怕也會承認這樣的床伴不可多得,那種夾雜著痛苦的禁忌的快樂。
那種完全放肆完全釋放,毫無責任和顧忌的性愛,幾乎令男人難以抗拒欲罷不能,再這樣下去可不妙啊……不會真的對女人沒感覺了吧。
陳僅重新決定去泳池發洩一下。因為昨晚戰況太甚,所以今天只來回遊了一圈半就上岸歇菜了。
他隨意地躺在躺椅上休息,隔壁的金髮妞兒向他拋了記媚眼,陳僅居然發現自己立即精神煥發生龍活虎了,作為男人的魅力和本性又突顯出來。還好還好,除了對待費因斯的問題有些發揮失常外,局面尚在掌控之中。
池邊有比基尼美女經過時,陳僅興致勃勃地將脖子轉過去欣賞,就在那美女消失的轉角,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一個陳僅以前沒覺得怎麼帥現在卻確實不得不承認他很帥的男人。
陳僅摘下墨鏡看費因斯一身休閒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整個泳池的美女都朝他看過去,陳僅無奈地輕嘆,覺得有點掃興。
費因斯走到他右側,隨手拾起躺椅邊的乾淨浴巾,走近他很自然地給他擦濕了的黑髮,這是他不經意就會做的動作。
「喂喂。」陳僅挺起背坐起來,用手擋了擋他,然後往旁邊看了眼,有點頭大的樣子,「你搞什麼鬼,你這樣,這樣……人家會誤會我們是那個的。」
「哪個?」
「就是那種啊。」
費因斯理直氣壯地看著他:「我們不是嗎?」
哈!這傢伙還真有種認。陳僅一把搶過那條浴巾,自己胡亂擦了下腦袋:「我是被你拖下水的,你很得意是吧,啊?」
費因斯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不是一直很喜歡跟我在一起嗎?」
旁邊那張躺椅上的美女已經朝他們看過來,陳僅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忍不住笑罵一聲:「你就不能正常點?」
費因斯傾身把唇湊到陳僅耳朵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道:「我是會議中場溜出來的,只是想過來看下你在幹什麼,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
陳僅實在吃不消大男人的情慾告白,還是費因斯這種貌似萬人迷樣實則腹黑到令人髮指的物件,這誰受得了啊。
「噢,像你這種……大人物,我真的沒辦法給好臉色。這裡是公共場合,你懂什麼叫尺度嗎?懂嗎?」陳僅覺得費因斯是在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