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順的大貓,其實卻是一隻會隨時咬斷人脖子還舔血的獅子。
今時今日才意識到費因斯是誰,又怎樣的影響力。他幾乎掌握著這裡大多數人的生殺大權,自己卻一直固執地認定,他就是那個在香港頭一次見面時溫和有禮不拘小節又頗有些意思的男人,有些神秘的吸引力,你永遠猜不透他。
陳僅承認,他從一開始就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沒辦法忽視。
在人前的會見,令陳僅覺得自己似乎變得完全赤裸透明,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令他呼吸一窒‐‐那個人就是焰,不是別人。
雖然之後再沒什麼眼神和言語的交流,但是,有東西充斥在兩人之間,濃烈而熾熱的,易燃易爆,威脅著周遭所承載的一切。
也不知道這個會議持續了多久,只記得可以提異議的時間自己居然難得的棄權,因為一時覺得沉默才能讓自己顯得正常,連弗薩都向他的方位掃了好幾眼,可見是發現今天萊斯利陳意外乖順,頗有些意外。
幾位「特別來賓」在五點半時就提前離場了,費因斯在臨走前,往陳僅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含著一絲微笑,很有些深意。
等分部散場時,已經是傍晚七點多。陳僅直接起身往外走,等江威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人影。
「到底去哪裡了!」江威滿場找人。
陳僅穿過附樓的走廊到達天台,抽出一根煙想抽,卻有雙手臂從他背後包圍住他,手掌撐在護欄上,將他圈住,這姿勢親暱而曖昧:「我以為你不上來了。」
陳僅微斂雙目,將菸頭在手背上敲了敲,最終沒有點上:「就算想見我,也不用那麼幼稚吧?傳紙條,手段夠純情的呀。」
諾曼在費因斯離席後,突然作勢跟他握手言別,手心因此多了一張紙條,當時的他未動聲色,但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中東組一直企圖說服我,讓我親自出來主持大局,但苦於沒有契機,說得我也煩了。上面各種傳言,有人覬覦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能總是在幕後,以前還行,現在,時局不同了。」
陳僅感覺有點複雜,但是除了選擇釋然,他又能怎樣:「我還不至於會自以為是到認為你出來亮相只是想嚇一嚇我。」
「沒有提前告訴你,是不想你有負擔。」
「你體貼得讓我腿軟哪。」
「你放心。調你去外圍,不是我的決定。」
「我跟著調令走,沒有二話,你真以為我喜歡跟你對著幹?」陳僅轉過身將他推離身體半臂的距離,「更冷僻的線我都走過,至少這次還是讓我去裡約了,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雖然有時候是衰一點,但總也有時來運轉的時候,你不用怕我出紕漏。」
「我會陪你去。」
「什麼?」陳僅當自己幻聽,然後觀察費因斯的表情,但見他目光炯炯一臉童叟無欺,也不禁有些結巴起來,「你說……說的什麼意思?」
「我會陪你去裡約。」費因斯鄭重地複述一遍,然後淺淺一笑,很有點神秘莫測,「外圍也是有很多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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