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副指揮則是隻有區區正七品。而按照規制,親王妃郡王妃的父親無官職的,一律封兵馬指揮或是副指揮,不任職,但這也使得指揮兩個字更不值錢。可不值錢歸不值錢,身上責任卻重。
西城兵馬司管的那幾個坊中達官顯貴很是不少。武安侯、泰安侯、武定侯、豐城侯、宣城伯、陽武伯,,林林總總再加上其他都督和文官。平日裡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夠讓上上下下心驚膽戰老半天。這一日就更不用說了,昨天的驚變讓京師的那些大佬們大為震怒,於是不但東廠錦衣衛領著追查期限辦事,西城兵馬司也是上下齊動,一整日下來,京城的治安竟是為之一靖。只他們只有抓人的權力沒有關人的權力。塞滿的卻是順天府的大牢。
忙活一整天熬到了晚上,總旗易正實在是撐不住了。好在上頭的指揮瞧見他這樣子,想到夜間巡查平日都要待重他,於是就特別開恩,把晚上巡夜的事情派給了其餘人。這下子,他方才得以裹上厚棉襖出了衙門回家。
他家就在西城兵馬司對面的羊毛衚衕,中間隔著一條河和兩三條巷子。宅子雖不大,可畢竟是在權貴林立的地方,一來穩妥安全,二來偶爾也能佔佔人的光。再者,如今的王妃駙馬等等都是在民間選,指不定他家裡能出個,貴左也未必可知。到了那時候,他既不用做事就能謀一個指揮副指揮的銜頭,總好過現在這樣沒日沒夜的被人差遣。
在漫天大雪裡頭進了家門,他在北房正屋門口隨手將蓑衣斗笠脫下往小廝手裡一塞,便進了時去,一抬頭就看見自家內弟正站在那裡,原本就壞的心情立時更添三分煩惱。一屁股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了,他就沒好氣地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姐夫,我想借您這地方暫住兩天
“不行!”
易正最看不上這個其他本事沒有偏愛鑽營的小舅子,聞聽此言立玄皺起了眉頭:“你被左軍都督府趕出來後,不是在兵部謀了個好差事。而且你在管天財庫的太監那兒使了好處,不是早就謀了一處大廊房住著,用得著到我這裡暫住?。
瞧見卜舅子那臉一陣青一陣白。兩隻手也無意識地絞在一塊,易正頓時想起了今天讓兵馬司上下忙了個人仰馬翻的舊事,面色陡然一變:“你說實話,究竟出了什麼事?”
易正的婆娘羅氏是向來沒主張的。但婦道人家難免偏袒自個的弟弟。見丈夫虎了個,臉,忙在旁邊幫腔道:“你姐夫問你話呢,還不快答上來?要是能幫的,都是一家人。少不得幫你一把。就是幫不了,也能幫你出個主意!”
“兵部出了那麼大的事,我怕”,所以昨兒個我就請了假出來
話沒說完,易正便是又驚又怒。這會兒他終於想起,自個這小舅子就是在武選司當差,因為會寫寫畫畫。那些個官員也愛用他,莫不是也在那案子裡有尾?想到這裡。他再也顧不上其他,一把上前拽著舅子的衣領,厲聲喝道:“把你做過的好事一五一十說出來,要是漏了一個字,你就是被扒了皮我也不管了!”
羅二本就是心裡七上八下,所以雖說同伴讓他出城,他卻思來想去還是不敢,於是投奔了姐夫來。此玄見雄武有力的姐夫大雷霆,他頓時身子軟了半邊,好半晌才帶著哭腔說:“姐夫。當初我是在左軍都督府當差的,原本沒想挪地方。誰知道莫名其妙得罪了上頭,還是想好的班頭給謀的兵部差事,我充其量就是替武選司裡頭的員外和主政收錢的,每筆過手能得一千文錢的好處,還幫著送過幾封信,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姐夫,要是我說的有一句假話,管教雷劈死我!”
事關重大,縱使易正想偏袒這個小舅子,也得為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一雙兒女想想,因此,儘管小舅子賭咒誓,他仍是不敢輕信,略一思忖便突然使出了往日拿賊的本事。隨即竟是抽出褲腰帶來把人利索地捆將了起來,隨即方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