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治癒!”
黛藺心中一驚,立即搖頭道:“我不需要!”他的出現已經打亂了她的生活步調,他不能什麼事都給她自作主張,獨裁專制!
他回過首,劍眉輕擰,一雙墨眸霸氣倨傲,含著一絲擔憂:“與醫生見面時間是下午兩點,我開車送你過去!在北京治好腸胃炎後,你立即回錦城市,不準再去建築工地!”
——
盛夏的午後炎熱而憋悶,小車行駛在烈日當空的北京街頭,時緩時快。滕睿哲親自開車送她,側臉冷峻,一語不發,把車停在路口等紅燈。
黛藺偏頭望著窗外的摩天大樓,唇角牽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她的腸胃病是很嚴重,身體不好,但即便她是病入膏肓,快要死了,那個出現在她面前的人,也不該是滕睿哲!她的睿哲哥哥不止討厭她,更憎恨她,一直巴不得她消失,巴不得她死!又怎麼會心疼她有腸胃病,擔憂她在外地受苦?
外地的生活,不會比監獄籠子裡艱苦,不會比鐵窗裡寂寞。
當她在監獄裡失去最親的爸爸,終日以淚洗臉,睿哲哥哥也沒有來看過她一次。那麼去外地漂泊,在他眼裡又算得上什麼呢?監獄的暗無天日,異鄉的艱辛,在他眼裡其實都不算什麼!
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在外地吃的是身體上的苦,咬咬牙就過去了;但在監獄,在錦城市,她忍受的是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
她受不了夜深人靜時的蝕骨孤獨,也接受不了各種異樣眼光……
他現在只是不習慣她不再圍著他轉,少了一個痴迷他的無知少女,如果她再次不顧廉恥的朝他撲過去,他會毫不留情的再次送她去監獄!
所以黛藺,同樣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當你喜歡他的代價是家破人亡,那你就離他遠遠的!即使現在孤零零一個人,也總好過——只要看著他那張迷人的俊臉,就想起昔日自己的任性,爸爸為極力壓下縱火案時的焦頭爛額!
爸爸是她自己害死的,她從未怪過滕睿哲當年不顧爸爸的再三阻撓,堅決送她進監獄。
因為她知道,她的劣跡斑斑眾人有目共睹,不管他阻不阻撓爸爸動用市長權力、暫時壓制,縱火案都是要被揭發出來的。她只是在監獄裡寂寞孤單的時候,依然想要他來看看她。
一年又一年,等到監獄鐵網外的小花開了謝,謝了開,三個春夏秋冬過去,她才不敢再奢望任何人來看望她,忘記了她曾那麼喜歡過一個男人。
因為他們早就把她忘記了……
“這裡的醫療技術相對好一點,徹底治癒大概需要幾個月。”他直視前方沉聲道,大手扶著方向盤,緩緩開車。目前只要她不對他斷然拒絕,太過倔強,他就不會生氣,“有一副健康的身體,才能好好的工作!我想你父親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在工地上折磨自己!”
黛藺緩緩回過頭,輕抿紅唇,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再說話,將車轉個彎,藍芽耳機塞在耳朵裡接聽電話:“唔,我是睿哲。什麼婚房?”濃黑霸氣的劍眉稍稍皺起,“小涵,我母親去挑婚房了?”
“睿哲,就是我們結婚用的房子呀!伯父伯母早回來了,敲定了睿哲哥哥你那套單身公寓的地段,打算再買一套,聽說赦逸的婚房也買在那!”小涵久違的娃娃音在電話裡歡快響起來,清清脆脆的,似泉水叮咚,非常悅耳,“睿哲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聽我爸說,蕭梓哥哥請了長假,也去北京了。他是聽說你在北京後,立即決定來北京的,現在應該在滕家的大酒店訂了房間。睿哲哥哥,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黛藺她也不見了!”
“婚房的事,等我回去再說!”滕睿哲俊臉冷鷙,把電話果斷的結束通話了!
小車停在大醫院門口,一下車就是一股熱氣迎面撲來,滕睿哲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