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似的銓。
自然,李蔓也被她最後那句話給氣著了,“你要是覺得買虧了,大可以讓他們將我退回去。”
頂了一句後,李蔓將鍋鏟放下,又道,“這菜是你炒還是我炒?要是你炒,你就自己來。要是我炒,就請把鹽罐子放下,該擱多少鹽,我心裡有數。”
李香玉被她的態度給氣怔了,原以為她纖弱的模樣,是個軟柿子呢,沒想到還敢跟自己頂嘴。
“你這死婆娘,你這是在教訓我嗎?”砰的一下將鹽罐子砸到了李蔓的腳上,轉眼,她卻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嚎起來,“大郎,你快來看看呀,你這媳婦要反天了啊,她這是要要我的強呢。”
李蔓徹底呆住了,這就是所謂的撒潑放賴?
李墨跟李香草緊跟著就跑了過來。
“姐,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起來說。”李香草就算不問,也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麼事,忙過來要扶姐姐起來。
李香玉卻推開她,一把抓住了李墨的褲腿,指著李蔓,嚷道,“大郎,這死婆娘敢教訓我啊,你給我打她,扇她的嘴,快去啊——”
李蔓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愣愣的看著李墨,只見他臉色鐵青,心口微微縮了下,這古代人愚孝,爹孃不在,大姑就算他家最尊的長輩了,他會打自己嗎?
可是,事情不是自己挑的,她也並沒有做什麼。
不自覺的,她昂起了頭,倔強的盯著李墨。
李墨垂首,看到她鞋面上的鹽屑,眉頭微微凝住,對李香玉道,“大姑,起來吧,地上涼。”
李香草也在下勁兒的拉,但姐姐身子壯實,她一個人根本拉不起來,“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快起來,別嚇著小五了。”。
而李香玉見李墨沒有反應,就在他腿上狠狠拍了兩下,“混小子,大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我讓你扇那婆娘的嘴,你沒聽見嗎?”
李墨沉著臉,也彎腰扶李香玉,“大姑,什麼話起來再說。”
“我不起,今兒你要不把這婆娘給我教訓了,我就不起了。”說著,李香玉掙開妹妹和大侄子的手,雙手拍著大腿乾嚎起來,“我這老臉也算沒了,一輩子要強,今兒被這丫頭片子打嘴啊。大郎啊,我就是說鹽少放點,她就拿話刺弄我啊。”
門外,荷花聽見嚎聲,拎著半拉豬頭就衝了進來,“哎呦,姑,你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說著,眼睛已經直直瞪向李蔓。
李香草掃了她一眼,“沒你事,出去洗你的豬頭去。”
“我不。”荷花將豬頭往鍋臺上一扔,捋起袖子就朝李蔓撲去,“是不是你?你把我姑咋了?啊——”
她那手剛要碰到李蔓,就被李墨一把截住,用力一扭,再一推,撞到了鍋臺上。
荷花‘哎呦’一聲誇張的慘叫。
“住嘴。”李墨冷冷喝止,走到李蔓跟前,歉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半蹲下來,將她鞋面上的鹽屑輕輕掃了下去。
“你沒事吧?”
李蔓怔怔搖頭,為他這溫柔又暖心的舉動弄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其他人也是如此。
“大郎,你這是幹什麼?”李香玉瞪著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大侄子向來最聽自己的話,對自己也孝順,此刻竟然幫著外人,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她眼圈真的紅了,“大郎,你太讓我傷心了,你婆娘欺負我,想不到你也這樣對我。你沒良心啊,你不想想,這些年是誰幫襯著你,將你這些弟弟們一個個的拉扯大的?啊?是你大姑啊,要不是你大姑,你們這個家早就散了啊。好啊,現在你們都大了,翅膀硬了,就嫌棄我了,是吧?好,我走,荷花,我們走,現在就走,我權當養了一頭白眼狼。”
“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