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還是乖乖跟我老婆子走吧,有你的好處!你若是膽敢反抗,看老婆子不擰斷你的脖子!”
英洛暗暗叫苦,心知她不是說笑,擰斷自己的脖子怕是易如反掌。只是不知道元慈是誰?她何時又得罪了這號人物?只得陪著笑道:“婆婆,容小女穿件衣服吧?這樣衣衫不整出去,像什麼樣子?”
那老婦鬆了手,任她在屋內翻撿,找了件半舊的夾襖穿起來,頭髮不過略略用髮帶在腦後束了一束,正收拾著,只聽得門外有人高叫:“洛洛……洛洛……”雖聽著易柏的聲音,但早失了往日鎮定氣度,由不得讓她懷疑此人非是她認識的那個易柏。
那老婦冷哼一聲:“早聽說你這丫頭風流!不過長了副好皮相,便勾得男人魂兒都沒有了!尋常男子哪怕你娶來十個八個,誰還來管你?偏你沒臉沒皮,竟敢勾引楚王殿下,勾引不成竟惱羞成怒,將楚王殿下打傷!打諒楚王殿下無依無靠,少不得從了你不成?萬幸陛下回來了!……哎喲喂,這男人是你的夫婿?長得倒是標緻,可惜擇妻不帶眼睛!”
原來是易柏衝破門外防守,衝了進來,身後跟著星蘿與冬蘿。他進門之後眼風一掃,遲疑道:“未知婆婆哪何稱呼?門外禁軍林立,不知道我這妻主所犯所罪?勞婆婆深夜前來抓這一趟差?”
“老婆子姓言,這位公子生成的好模樣,依老婆子所言,不如早點討得一紙休書自行離去。你家這位妻主生得太不牢靠,偏生成個惹禍的風流性子,陛下頭日登基便被她氣得雷霆震怒,跟著這樣妻主,怕是你的腦袋也不太保險!”
易柏綻出一個苦笑來:“言婆婆所言甚是!但既是跟了這禍胎,一時半會要離開也怕不能。只是婆婆今夜前來造訪,要將晚輩的妻主帶往何方?”
言婆森森一笑:“自然是天牢了!傷了楚王殿下,難不成會被老婆子帶進宮去好吃好喝招待?”
英洛睏意未消,也不將這事當作一回事,催促道:“言婆婆,不然您老快點!到了天牢我還可以睡一覺,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大哥稍安勿躁,我不過去去就回!你接著回去睡吧!”
但聽得易柏怒道:“混帳!你以為天牢是你想進便進想出便出的地方?婆婆開恩,我這妻主天真不解世情,不如讓晚輩陪著她一起前往,如何?”
英洛從不見易柏生氣,此時竟不能夠想出幾句話來寬慰他,不免怔在了當地,但聽言婆道:“老婆子活了一大把年紀,倒沒見過搶著去住天牢的!你既是不嫌天牢裡面睡覺硌得慌,那就一同前往好了!”
揮揮手,便有軍士前來,道聲:“將軍得罪了!”將她夫婦兩個鎖了,引著往外而去。此時不過定昏,天上滿月不過缺了淺淺一縷,月色如霜,但見府內僕人紛紛立於一旁,只是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夏友今夜宿在了藥鋪,英氏父子與周崢皆在宮內赴宴還未迴歸,華徹早已離去,府中現下唯有燕婉能收羈僕從。她雖驚慌,到底見過些世面,只是站在禁衛軍防護之外,遠遠揚聲道:“洛洛,這是怎麼回事?”
英洛亦高聲回她:“姨母不必掛心?不過是誤會一場,過得兩日我就回來了,府中就勞你照看了!父親與崢哥哥回來以後你務必勸他耐心等待,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不過換來一旁言婆一聲冷笑。
莫失莫忘(二)
長長的青石甬道內,兩旁森森木柵門裡,衣衫襤褸的囚犯或坐或臥,或聲嘶力竭徒勞掙扎,更有血肉模糊之徒不知生死踡縮在一堆稻草裡,昏暗的燈光暗影憧憧,人間慘象,莫過於此。
牢頭初初開啟牢門,雖不識易柏,但英洛卻是認識的,見她身披枷鎖不禁一愣,礙著言婆不好多說什麼,唯有恭敬請言婆將她二人帶進牢去。
英洛久在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