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為家裡賺些錢財——咦,我忘了,你在朝中還任著官職,這事也罷了。”又笑著指易柏給他:“朝中俸祿要全數交了給他,這人雁過撥毛,鐵公雞一隻,家中銀錢無有不經過他手的。要是得罪了他,小心他每天給你喝白粥!”
薛嘉陪著他一笑,又去敬易柏一杯。
易柏將杯中瓊釀盡幹了,笑道:“六弟你休得聽這大‘屠手’的刻薄話。想要銀子只管去帳房領,就說是我說的。我倒不會給人喝白粥,只會給人喝黃蓮水。”說著斜睨了英洛一眼,見她扯出一抹苦笑來,唇邊便漾開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來。
夏友自在朝中揚名,被錦帝金口玉言稱作“大國手”,私下裡便被易柏諷為“大屠手”意謂他的醫術之爛。
自易柏將夏友賺去藥鋪賺錢,這二人之間也算結下了樑子,言來語去無不是揭對方的短處,可那般笑模樣看著卻無絲毫劍撥弩張的樣子,倒像是兄友弟恭,一派和樂之像。
薛嘉也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會心一笑。面前已立定了一人,正是李瑜,端著杯酒道:“給五哥敬酒,恭喜五哥。”眼圈微紅,道:“可算是好好活著回來了!”那一份感慨,令英洛也感同身受,不由多朝他看了兩眼。
周崢見得眾人這番模樣,今夜無論英洛陪了誰,想是大家心裡都不會太痛快,大手一揮,道:“今日既是爹爹的大喜之日,又是六弟歸來,也算得雙喜臨門,不如今日大家選個寬敞一點的房子,不醉不歸?”
夏友易柏聞聽此言,正合了自己心意,當即點頭擁護。連李瑜也露出了笑意來。
一時之間眾夫商議一番,齊聚英洛的鳴鳳軒,呼兒喚酒,熱鬧非凡,直喝得眾人醺然欲醉,連英洛也醉眼朦朧,見得身側的少年唇紅齒白,眉如秋水臉如滿月,忍不住捧起他的臉來,狠狠親了一口。
豈料少年淚意朦朧,輕輕搖了搖她的袖子,悄聲在她耳邊問:“你可知道你親的是誰?”
英洛困難的固定住了自己的腦袋,將這少年的頭扳了過來,對著燭光拼命去看,半晌,恍然大悟:“哦,是小瑜啊!”
“叭叭”兩聲,在他的左右臉蛋上各親了一口,又在他頭頂撫摸了兩下,柔聲道:“乖……乖啊。你還小,等你滿了十八歲,長大成人了,與姐姐再作夫妻也不遲,可不許偷偷揹著我哭鼻子,更不許對著元慈發脾氣啊……”
少年雖有三分醉意,明眸裡立裡綻出異樣的奪目光彩來,眼圈一紅,眼淚便無聲的流了下來。他抬袖擦去面上熱淚,喃喃道:“我果然喝醉了!”只覺被那人親過的幾處地方熱熱的燙,比之酒意上頭更讓人覺得灼熱。
此際周崢夏友易柏三人正逮著薛嘉猛灌,眾志成城,只想將這猛不丁從天而降的小子灌個爛醉,一時之間也無暇顧及他二人,是以並未瞧見這二人之間的暗湧。
眨眼之間,薛嘉來到長安已是一月有餘。這期間他不但要去兵部復職,更要與府中各人打交道。
英洛的眾夫只除了李瑜對他不使半點心計之外,別的夫君便是說一句話也得讓他費神思半晌。好在,拋開這些事情之外,每日在兵部與英洛周崢共事,見得她的笑顏,與她同桌而食,也算得和樂。只是他的心內,還是略有遺憾。
來年夏天的某一日,周崢前去西北輪防戍守邊防,別了自己剛剛降生四個月的一兒周紫文。近日他與英洛同出同進,同啄同飲,眼瞧著這日兵部無事,向上官告了假,偷偷約了她出了兵部衙門。
依著英洛的官職,自然無須再向兵部尚書報備。
二人騎馬在長安城內行走,日光正好,照在那人臉上,說不出的明豔動人,又因著她的颯爽英姿,與日光同輝,直刺的他的心庠庠,他不由脫口而出:“姐姐,不如我們去爬山?”
英洛略一沉吟,看看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