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色的衣衫,手裡拿著一個桃木枝編成的小掃帚,一進屋,就感覺到屋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王奶奶先是在屋子的四角都點上了香燭,然後圍著林二柱的床轉了幾圈,嘴裡唸叨著一些晦澀難懂的咒語。突然,那原本平靜的床下又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王奶奶臉色一變,舉起桃木掃帚朝著床下揮了幾下,大聲喝道:“何方邪祟,竟敢在此作祟,還不快現身!”
然而,那聲音並沒有消失,反而越發清晰了起來,彷彿是在挑釁一般。王奶奶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她讓林二柱把紙錢拿到屋子外面去燒,說是要給那邪祟送些錢財,好讓它離開。林二柱不敢怠慢,趕忙照做。
等他燒完紙錢回到屋裡,卻發現王奶奶正一臉驚恐地盯著床下,手裡的桃木掃帚都掉到了地上。林二柱趕忙上前詢問,王奶奶顫抖著聲音說:“我……我看到一雙眼睛,就在床下,那眼睛透著一股怨毒,不像是人的眼睛啊,這……這東西太厲害了,我恐怕對付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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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柱一聽,嚇得差點癱倒在地,他哀求王奶奶再想想辦法。王奶奶思索了一會兒,說:“看來得去請山上道觀裡的清風道長了,他道法高深,或許能降得住這邪祟。”
第二天一早,林二柱便跟著王奶奶上了山,找到了清風道長。清風道長聽了他們的講述後,微微皺眉,決定跟著他們下山去看看。到了林二柱家,道長先是在屋子周圍檢視了一番,然後又走進屋裡,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片刻後,道長睜開眼睛,對林二柱說:“你這屋子底下,怕是埋著什麼冤屈之人,那怨靈不得安息,所以才會在夜裡發出聲響,想要引人注意啊。”林二柱一聽,愣了,自己在這屋子住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地下還埋著人啊。
清風道長讓林二柱找來鋤頭,然後在屋子的一角開始挖了起來。挖了沒多深,突然,一股腐臭的味道撲鼻而來,眾人心裡一驚,繼續往下挖,只見一副白骨露了出來,那白骨的姿勢扭曲,彷彿死前經歷了極大的痛苦。林二柱嚇得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清風道長看著白骨,嘆了口氣,說:“看來這事兒還得從很久以前說起啊。”原來,在幾十年前,村子裡有個外鄉人來投奔親戚,可那親戚嫌棄他窮,不僅沒收留他,還聯合村裡的幾個無賴,把他騙到了林二柱家這塊地,當時這裡還只是個偏僻的角落,他們把外鄉人殘忍地殺害後,就埋在了這裡,想著神不知鬼不覺。
可沒想到,那外鄉人的冤魂一直被困在這裡,無法超生,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訴說冤屈。清風道長說,要想讓這怨靈安息,就得為他做法事,超度他,並且找出當年那些作惡的人的後代,讓他們來懺悔。
林二柱趕忙按照道長的吩咐,去村裡打聽當年那些人的情況。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找到了幾個相關人家的後代。一開始,那些人還不願意承認,覺得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可在清風道長的勸說下,又看到那挖出的白骨,心裡也有些害怕了,便跟著來到了林二柱家。
清風道長擺好了法壇,讓那些人跪在白骨前,誠心懺悔,然後開始念起了超度的經文。那經文聲在屋子裡迴盪著,說來也怪,隨著道長越念越久,原本那陰森森的感覺漸漸消失了,床下也再沒有傳出那奇怪的聲音。
做完法事,清風道長讓人把白骨重新安葬在了村子外的一處向陽之地,還立了個碑,寫上了“無名氏之墓”。從那以後,林二柱的屋子終於恢復了平靜,他也能踏踏實實睡個好覺了。
可這件事兒在村子裡卻傳開了,大家都對那床下的怨靈心有餘悸,每次路過林二柱家,都會忍不住往那屋子看上幾眼,彷彿還能感覺到那曾經的詭異氣息。而且,自那以後,村裡只要有人要蓋房子或者挖地,都會先找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