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說,袁厚心裡就更緊張了。這小子好像能看破自己的心事一樣的,竟然連自己想的是什麼都能一清二楚。
“我認了!”袁厚咬著牙說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就能出發了呢?現在我們不是,現在我自己還有二十五分鐘的時間,如果超過了這個時間,我父親就要承受關胸縫合的下場,這事兒算我求求你了,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只要你能救活我的父親,其他的就算有什麼別的想法,我也一起應承下來了!”
“這還差不多。”蕭雨滿懷興奮的把那張支票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兜兜裡面,隨即跟著袁厚去停車場取了車子,然後袁厚把那輛車一溜煙的開到了最高限速的時速,風馳電掣的向著阜外醫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至於游泳館的建設,讓他白展計自己操心去吧。
袁厚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自己的腕錶。距離院方規定的時間只剩下二十分鐘不到了。以自己這個速度,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就還要十分鐘左右。
袁厚一邊想著,也顧不得超速什麼的扣分罰款了。畢竟那些小錢與自己的父親袁石開的生命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現在袁厚最希望的就是蕭雨應該能像伯尼說的那麼好,如果蕭雨的手術水準還不能挽救自己的父親的生命的話,袁厚甚至想直接把車子開到立交橋下面,把自己個這個該死的蕭雨摔成一灘肉泥不可。
袁厚一邊開車,一邊漫無目的的瞎想著,忽然蕭雨提醒道:“小心!開車的時候,注意力要集中!”
不遠處的路邊,兩輛面對面行駛的車輛咣的一聲撞擊在了一起,頓時,煙塵漫天。
而就在這時,紅綠燈路口的紅燈,忽然間亮了起來,把袁厚的車子隔離在對面。緊接著,十字路口兩邊便匆匆的忙碌了起來。人是越聚越多,車子再也難以前行一步。
“該死的車禍!”袁厚一拳頭錘在汽車方向盤的喇叭上,發出滴滴滴的蜂鳴聲響。
“我就說過,事情還是不要太著急的好。”蕭雨露出了一個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反正我的時間現在充足的很,我們可以等一等,我不著急,真的。”
不遠處的車禍現場,已經無力瓦屋裡瓦的聚集了三四輛警車和救護車,這堂堂帝京再處理這種事情的反應速度,果然是比其他省市高明的不少。
而紅燈依舊一直是紅的,等了好長好長的時間,還沒有處理清楚。
阜外醫院。
心胸外科手術室。
袁厚的那個朋友,焦急的而在走廊裡面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時不時的低下頭去,看看他自己的腕錶。
“還有二十分鐘。還有十五分鐘。袁厚啊袁厚,你怎麼還沒有回來?”袁厚的朋友焦急的心裡想道。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絕不能算長。
至少現在看來,袁厚的時間還是不夠用的。
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天藍色一次性口罩的醫生在手術室門口探了探頭。忽然道:“你和這個手術的患者,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是袁石開袁院長的兒子的朋友。”那朋友一板一眼的說道。
“那袁厚回來了麼。”醫生連連問道。
“還沒有。”袁厚的這個朋友隨口應道:“不過現在也快了,無論說什麼,這個手術現在也不能繼續進行,袁厚走的時候有交代了,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輕言放棄。”
“那就再等等?”醫生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這個等待,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袁石開的朋友覺得自己就像孤軍奮戰似的,看他們那一副沒我的責任的表情,覺得這當醫生的簡直比自己和袁厚這兩個當老師的容易多了。都是折騰醫學的或者被醫學折騰的,這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