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人處置,等我們回去時,逼宮之事應該已經清楚了。”
不知徐展雲瞭如何作想,他才進內閣,板凳還沒有坐熱,就要面臨丟官丟命的事!
“還有一件事。”宋弈淡淡的道,“薛二爺和左二奶奶在宮中死了。”
幼清聽著一愣,坐了起來望著宋弈,道:“薛明也死了?”宋弈點點頭,將他知道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幼清聽著只覺得悲哀,薛明怎麼這麼蠢,都這個時候他竟然還相信周文茵的話!
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
還有周文茵,不知道她死前有沒有後悔過,當年她若真的嫁給薛明,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了兒女相伴,夫妻和睦生活美滿呢。
“那周大人呢。”幼清想到了周禮,這個宋弈還沒有留意,他回道,“雲南布政使他不肯去,便已經撤銷了,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想必他的仕途也到了頭了。”
不知道周禮作何感想,還有薛梅,她會回來吧?如今他們能求的人就只有薛鎮揚和薛靄了。
兩個人聊了幾句朝堂的事,外頭就聽到綠珠道:“老爺,太太,船已經靠岸了。”
幼清應了一聲。
周芳就帶著採芩先上岸租好了客棧,方徊等人去安排徐鄂入葬的事情,幼清和宋弈又說了一會兒的話,夫妻二人和單夫人一起上了岸坐馬車去了客棧。
客棧很大,他們租了兩間院子,和單夫人一人一間,關了門和家裡的區相仿,採芩和綠珠燒了熱水,幼清舒服的泡了個澡,躺在了軟軟的床上,宋弈笑著拉她起來,道:“一會兒飯菜送來,你吃點東西再睡。”
幼清還真的餓了,這幾天吃的都是硬邦邦的饅頭和冷菜,喝的茶也都是冷冰冰的,如今聞到香噴噴的飯菜,她的肚子便咕咕的唱起了空城計。
“好!”幼清爬坐起來,重新穿好衣裳去了院子裡,採芩幾個人正忙忙碌碌的不停,幼清和宋弈在院子裡坐下來,盛夏的夜晚繁星似錦,幼清抬頭看著天,孩子氣的問道,“你說,人死了會真的變成天上的星星嗎。”
“或許吧
鬼王的紈絝寵妃。”宋弈喝著茶,淡淡的道,“若真能如此,死有時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幼清看著天上,沒有說話。
晚上大家開了兩桌吃了飯,方徊將安排的事情與宋弈和幼清回稟了一遍,幼清聽著沒什麼問題,便去歇了,宋弈則在院中和老安說起漕幫的事情,老安道:“屬下來時留了個心眼,雖帶著了些人,可分成了幾撥,事定以後屬下就讓他們先散了回去了。”
“嗯。”宋弈頷首,又道,“漕幫的事你處理的很好。不過以往餘留的人若能留就留著,不能留就遣散了!”幼清說了她是怎麼引起老安注意的,雖說幼清成功了是幸事,可也側面體現了這些人的脾性,往後的漕幫可以做生意,可以為了地盤和人打鬥,但決不允許在運河上做出搶奪殺人的勾當。
老安明白宋弈的意思,應道:“屬下明白,此番回去便著手處理此事。”
宋弈滿意的點點頭。
第二日一早,幼清就和宋弈一起去了滄州的鐵佛寺,在那裡給徐鄂做了法事點了長明燈列了牌位,在寺中停靈三日,等到第四日才在寺中僧人的誦經中,將徐鄂安葬在鐵佛寺後的一處群墓之中。
幼清在墓前待了許久,她看著上頭刻的名字嘆著道:“下輩子……希望我們不要相遇,你能找一個真心相愛的人,平安喜樂的過一生!”她說完,朝墓碑行了禮,轉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宋弈,朝著她走了過去,宋弈牽著她的慢慢走著,低聲道,“我們今天啟程回去?”
她是該回去了,幼清點頭道:“嗯,回去吧,單夫人也等了我們好幾天了。”她回頭看了眼徐鄂的墓碑,青灰色的清清冷冷,毫無生氣,而這世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