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幼清點頭應是,薛靄起身大步出了門,趙芫從身後探了個頭出來,眨巴著眼睛,好奇的道:“你們說什麼?”又朝外頭看了看,“相公幹什麼去了?”話落,走過來坐在幼清面前雲舞傾城。
“我說了你不準胡思亂想。”幼清拉著趙芫的手,趙芫點著頭道,“說,我向你保證。”
幼清頷首,將事情告訴了趙芫,趙芫捂著嘴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不會吧,他這麼大本事,能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掉包?”
“現在只是推測。”幼清蹙眉道,“具體是不是還要等查證過了,不過,不管猜測是不是對的,我們防著總歸是好事。”
趙芫點著頭,左思右想的道:“他要是真的掉包了,那肯定是第一時間離開京城吧,留在這裡要是被人發現可就真的必死無疑了!”趙芫說著頓了頓又道,“應該在幾個城門都留個探子,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就出去了。”
“其實,嚴志綱的死活並沒有那麼重要,如果他就這麼逃走了至此音訊全無,隱姓埋名的活下去,我們也不用費力去找他。”幼清道,“但是,我覺得嚴志綱不是這樣的人,他吃了這麼大的虧,甚至命喪黃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嚴家如今岌岌可危,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只顧自己逃走。”必然要做點什麼事情來挽救。
趙芫贊同的點點頭,正要說話,就看到薛靄進了院子,趙芫立刻提著裙子站起來,壓著聲音道:“你就當我不知道,別告訴你大哥。”話落,貓著腰進了門。
幼清起身迎著薛靄,薛靄朝幼清點了點頭,道:“我已讓人去請父親回來。你和我一起去書房等吧。”
“好!”幼清應是,和薛靄並肩往外走,薛靄看著她,問道,“九歌去揚州還沒有回來嗎?”
“嗯。說是要半個月的時間。”幼清垂著頭道,“事情也辦妥了,卻是沒有信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薛靄側目打量著她,見她微垂著睫毛,面上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失落,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對趙芫的心情,聲音輕柔的道:“他沒寫信約莫是沒有空,朝中的事情就在這幾日,他肯定會趕在這前頭回來的。”
幼清朝薛靄笑笑,道:“嗯,我還等著他回來平反舞弊案,然後帶著人去延綏接父親回來呢,他應該不會在那邊待很久。”
薛靄見她如此,也笑著道:“到時候讓聞瑾去接,他一直想出去走走,這是好機會,路上還能和舅舅暢談,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父親博覽群書,才名遠播,薛瀲能和父親聊天,聽他說一席話,絕對能勝他自己讀十本書,幼清有些驕傲的想著,臉上露出笑顏。
兩個人到了外書房,焦平上了茶,兩個人坐著說了幾句話,薛鎮揚就匆匆回來了,見著幼清和薛靄,他急著道:“怎麼了,這麼著急找我回來。”他官服還沒來得換,便在書案後頭坐了下來。
薛靄看了眼幼清,幼清朝他點點頭,薛靄便將事情的始末和薛鎮揚說了一遍,薛鎮揚一聽立刻坐不住,他望著幼清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推斷?”聲音又沉又厲。
“我也說不清,就覺得嚴志綱的反應有些蹊蹺,若是說證據,我沒有證據,只是猜測而已。”幼清看著薛鎮揚,道,“姑父,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若他真的是……這事兒就絕對不能馬虎應對。”
薛鎮揚眉頭緊緊鎖了起來,他起身來回在房裡走了幾圈,忽然停下來道:“在押解嚴志綱出大理寺前,我還和他說過話?
兩代王妃!”
幼清愕然的望著薛鎮揚,他接著又道:“不過……嚴志綱卻沒有回我……”當時他覺得嚴志綱的眼神滿是憤恨是不甘,如今聽幼清這麼一說,他再去想當時的情況,反而覺得那個眼神是驚恐和害怕,似乎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