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宋弈,急切的問道:“像什麼?”
“毒。”宋弈言簡意賅,胸有成竹的道,“所以適才我已請人去封家醫館請了祝郎中,他對毒物一行頗有些造詣絕寵腹黑藥妃。”
中毒?薛鎮揚怎麼也沒有想到薛靄會中毒,是無意中毒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那麼又是誰會對他下毒?!
無數個疑問聚集在嘴邊,可薛鎮揚不好再問,畢竟宋弈並非是郎中,他只好感激的道:“今日多謝送行人出手相助,改日等季行轉好,定讓他親自登門道謝!”
“薛侍郎言重。”宋弈挑了挑眉望著薛鎮揚,“宋某有一事提醒,若華郎中稍後有所辯證,薛侍郎不仿問他一問此毒乃為何毒,又是出自何處的好。”
薛鎮揚再次頓時,宋弈是單純的好奇,還是已有所指?!
他驚愕不已想要追問幾句,可話道嘴邊又覺得有些不妥,他們與宋弈並沒有多少交情,他能將季行送回來了已然是欠了人情,若是問的太深難免尷尬,想到這裡薛鎮揚作揖謝道,“多謝宋行人提醒,薛某感激不盡。”
宋弈漫不經心的擺擺手:“那宋某就告辭了。”也不說客氣話,也不和夏堰以及陳大人打招呼,悠悠轉身施施然而去。
薛鎮揚想喊焦安送一送,可一想到宋弈的樣子,就覺得這送一送雖是客套禮節,可對於宋弈來說只怕是多餘的。
薛鎮揚不再想轉身進了花廳。
夏堰正房了茶盅,見宋弈隨薛鎮揚一起出去卻沒有再進來,奇怪道:“宋行人走了?”薛鎮揚怕夏閣老覺得宋弈有些狂妄,在這個時候生氣,他這個做主家的難做,就語氣和緩的道,“宋行人說是有事走的急,讓我和閣老還有陳大人說一聲。”
“哼哼。”夏堰哼哼了兩聲顯然是知道薛鎮揚是為了宋弈打圓場的,“走便走了吧。”話落又端了茶盅垂目去飲。
陳大人乾乾的笑笑,夏閣老位高權重年紀又長,雖不是那恃強凌弱的,但是平日裡也喜歡旁人敬著他,可這宋行人常去內閣走動,見著幾位閣老不但不恭恭敬敬,還頗有些目中無人。
現在的年輕人,陳大人搖搖頭,著實猜不透宋弈心裡頭想什麼。
薛鎮揚雖有些尷尬,可見夏閣老不再追問,暗暗鬆了一口氣,又去催澄泥:“去門口看看大夫來了。”澄泥應是奪門跑了出去,等走到院子門口正碰上匆匆而來的祝郎中,澄泥像是遇著救星一樣拖著助郎中就往裡頭走,“老先生來的正好。”
幼清這邊,當週文茵房裡的春嵐來報時,她正在和周文茵討論方明暉衣袖上改繡寶相花還是祥雲圖案,可等春嵐說完,她便騰的一下站起來隨即又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這一世許多事情在她事先知道後的干預下,都變的不再一樣了,她這半日心裡依舊抱著僥倖之心,總覺得薛靄會沒有事,也會像之前的許多事情一樣,會更改了軌跡往好的方向發展。
是她太自大了,是她太掉以輕心了,是她太冷漠了嗎。
要是早點警覺,要是早點提醒薛靄,就不會再和前一世一樣讓他被人抬著回來……
幼清心痛如絞,有種無力感遍佈周身。
“小姐。”採芩扶著幼清,“您要不要去看看?”
幼清搖著頭,她去做什麼,什麼事情都改變不了,薛靄依舊會藥石無醫,依舊會昏迷兩個月,依舊會錯過今年的春闈,依舊會沉迷頹廢消沉兩年,甚至自此庸碌下去毫無鬥志!
是她的錯,幼清臉色煞白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垂在面上。
周文茵手裡拿著針線,神情木然的望著春嵐,臉上的血色也一點一點褪去,瞠目結舌的問道:“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請大夫了嗎,請的哪裡的大夫,大夫怎麼說?”
她連珠似的問完,春嵐膽戰心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