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但是西苑的祭臺卻在第二年開春聲勢浩大的動工了,歷時七個月耗費了百萬兩的鉅款建成。
建成後聖上還在祭臺上住了七七四十九天,親自動手煉丹,說是集天地之靈氣,不但能強生健體還能延年益壽。
她失笑,聖上真是對修道之事著了魔了,若真有丹藥長生不老,也輪不到他登基為帝了。
她心頭一頓,難道薛瀲被打的事也和這件事有關?
無利不起早,蔡彰行事不會如此沒有章法。
“綠珠!”幼清有些待不住了,不管他到薛家來是因為什麼,她都不能讓薛家和他扯上關係,濟寧侯和錢寧以及錦鄉侯和太后娘娘,這牽涉到嫡庶之爭,前一世姑父在嚴閣老致仕就被打壓調到了禮部做了侍郎,明著平調實際是暗降,是以,後面的儲君之爭姑父已經沒有參與的資格。
她最後去世,雖不知道誰是真正的贏家,但是這場鬥爭絕不會和風細雨。
更何況,就算沒有這些,她不想再和徐鄂有什麼關係。
“我們不等路大勇了,先回去。”說著已經搬了草垛將鍾大的屍體蓋上,綠珠恍恍惚惚的跟在她後面,兩人沉默的將草堆恢復原樣又悄悄的沿著原路回了夾道,穿過夾道到了薛瀲的院子,隔著圍牆她都聽得到裡面的說話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甚至分辨出來哪個聲音是徐鄂的。
她要怎麼通知姑母,怎麼才能讓那兩人離開薛府呢!?
“綠珠。”幼清貼著綠珠的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綠珠頓時驚的目瞪口呆,“小姐,這樣行嗎?”又道,“那地方我沒去過,我……我害怕。”
“別走正門,從側門進去找人傳話就成。”幼清說著將自己頭上插的一支銀燒藍的梅花簪子拿下來塞給綠珠:“有錢好辦事,快去。”綠珠哦了一聲,猶豫的看著幼清,“我走了,您怎麼辦?!”
幼清擰著眉頭回道:“我在正院前的小花園裡等你,你速去速回。”綠珠這才冒著腰出了甬道,幼清又等了一會兒才愁著周圍沒人迅速繞過薛瀲的院子,一路過了如意門到正院的小花園,在假山裡面坐了下來。
這邊劉氏靠在炕頭上,王媽媽半坐在腳踏上給她按著腿:“……周表小姐瞧著聰明,沒想到卻沒什麼手段,這麼一鬧騰一點好處沒得重生在美國。”
“到底還是年紀輕,經不住事兒。”劉氏悠悠的喝著茶,“不過她能不動聲色的煽動三丫頭,也是她的本事。”說完望著王媽媽,問道,“方氏去薛瀲那邊了?好好的竟還把腿跌斷了,怎麼沒見泰哥兒出事,可見那孩子就是個沒心眼的。”譏誚的笑了起來。
“有幾個人有咱們二少爺這樣的機敏的。”王媽媽捧著劉氏,“代柄前些陪二少爺去學館,正逢先生提問,他回來說二少爺那樣子,比先生還要疏朗幾分,他瞧著都眨不了眼睛。”
劉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雖知道王媽媽是奉承她,可還是忍不住得意:“可不是,那孩子確實是聰明,只要他願意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王媽媽點頭不迭。
“不過,奴婢想著三少爺摔了腿,您真的不過去應個景看一看?平日裡兩房親如一家似的,如今您要是不去,指不定那些人背後說什麼難聽的話。”王媽媽說著若有所思,又道,“大太太這會兒正一門心思撲在三少爺身上,就是想來和您陪個禮道個歉也不得空了。”
“去!”劉氏似笑非笑,“當然要去,不過現在我可不是病著,等個幾日再說。更何況徐鄂那邊的事還沒完呢,我怎麼也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太太的意思是?!”王媽媽抬頭望著劉氏,面露不解,劉氏坐起身端了茶盅舒暢的喝了一口,笑道:“沒有機會我們就創造機會,更何況這事我心裡已經有數了,只要找幾個人以大老爺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