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只道是自己一時把持不住,做下了如此禽獸不如的事,自那以後,他就為我所掌控,凡是我所要他做的,他無所不從。可笑那梅兒卻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當自己只是睡了一覺而已,有孕時,她還當自己懷的是先帝的龍種,竟然頗為得意忘形,不將我放在眼裡,可是她忘了,就憑她罪籍的身份,就是生下皇子,她的地位也不會高到哪裡去,既然如此,還不如為我所用,哈哈哈……”
走到英宏跟前,太后的面色份外猙獰陰森,“當初那個鐵箱子一出來,你又是那樣的反應,我就知道你起了疑心,你倒也是好本事,竟然還能找到當年的知情人來,嗯,既然你如此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我現在就告訴你。”
說到這裡,她臉色平靜,彷彿自己並沒有做下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而面對的,亦不是掌握天下人包括自己生殺大權的帝王,語氣平緩得像是在說一件極平常的事,“你那個娘在有孕後,我買通太醫隨即向先帝報說我也有了身孕,其實,我那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不過是在腰上塞了一個棉花包而已,我想過了,若是她生下的是個女孩兒就算她命大,而我自己就說是難產了,孩子沒了,若你娘生的是個男孩兒,那這個孩子就是我生的,而你的那個娘嘛,她就得――死!”
縱然是見過那樣多的殺戮那麼多陰謀算計的一代帝王,此時對著太后這份陰森詭異的惡毒,英宏也禁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站,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太后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她絲毫沒有為當年那樣殘忍兇虐的事感到內疚後悔,甚至,她的眼角還帶了點點笑意,看著英宏道,“你知道嗎?當年你母親生下你後,我命人給她灌下的那副藥,還是你的親身父親給開的,他明知道那藥是要用在你母親身上,可是他還是開了,啊哈哈哈……,所以說,害死你母親的不是我,是你的父親,那個後來因為良心譴責,躲去龍山寺出家的懦夫,那個自欺欺人不敢面對現實的逃兵,那個……,那個……”
太后的聲音突然變得激憤起來,她的眼裡也陡然迸發出絲絲苦楚,然而很快的,她就恢復過來,看著英宏越來越白的臉,她極狠虐諷刺的道,“你道當年老叔王為什麼肯一力扶持你這個無權無勢的皇子來當這個皇帝,那是因為我告訴他,你是他嫡親的孫子。”
“你胡說,”英宏暴喝。
“你不信麼?哼哼,當年老叔王也是不信,他親自去龍山寺問……他,他親口當面承認了的,若不然,那老叔王焉能甘心為你所用!”太后深深冷笑著。
“得知了內裡的內幕後,老叔王要他還俗,回來給你輔助朝政,可是他不肯,只留下一封書信,就四海雲遊而去,”太后的神色不由黯然下來,英宏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著,緊抿了雙唇不語,屋子裡一時沉默下來。
好半晌,太后才抬起頭來,她一改方才的陰冷,語氣和軟懇切的向英宏道,“皇帝,你雖然不是我親生,可終究是我一手將你帶大的,又是我一手扶持你登上帝位,我待你不薄呵!”
看看英宏依舊面無表情,她又道,“當年他留下的那封信,以及當年和此事相關的一些證據,哀家都已經收在了一個極隱秘的地方,你若是敢滅殺我的家族,那些東西隨即就會被送去靖海王那裡,並將被公諸於眾,那將是什麼樣的後果皇帝你應該知道。皇帝,你不要逼我,咱們到底是多年的母子,沒必要為了那些點子事,就鬧得反目成仇吧!”
她這樣半是懷柔半是威脅,生生的將英宏壓抑了許久的怒火激起,然而英宏除了砸碎一隻景德鎮的青花瓷花瓶外,一時竟然也無計可施,心裡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看英宏痛苦的捧著頭,我仔細的在腦子裡琢磨著這件事,忽然,我想道一事,“皇上,那位枯……枯禪大師不是被先皇下旨不許進宮的麼?這,這她……,怎麼沒有提到這個?”
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