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士兵,四百多艘大小戰船,一一出現在了水平線上,眾人的視線之內。因為一開始已經傳達給了眾多士兵,有敵人要來送死,所以看到如此眾多的戰船,士兵們並不會緊張,而是興奮,中計的敵人沒有什麼可怕的,現在就等著吳越水師衝上來送死了。洞庭湖水師所有戰船也就這樣安全地進入了裕溪河的河口,身後糾纏的小舟全都跑了回去。
發現到有大量軍隊與巨大的投石車在河口嚴陣以待後,吳越水師的所有戰船都停在了攻城秤車的攻擊範圍之外,但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命令三十艘小舟快速向前,來偵察六郎的具體部署,六郎這個時候還沒有立起自己的帥旗。
三十艘小舟在不斷地靠近,被派出來的吳越水師士兵都認為自己的九死一生,雖然這一次是集中了二十萬五萬水師主力,雖然吳越吳國已經是一體,雖然都是水師計程車兵,但在吳越水師內部,四大家族的勢力已經失去了平衡,水師內部借刀殺人的事情越來越多。
每艘小舟上四名吳越水師士兵,前面的兩人手持盾牌與鋼刀,後面的兩人將巨大的盾牌綁在自己的後背,雙手用力地划動船槳,一旦天空有大量箭雨落下,後面划槳的兩名士兵將快速地壓低身體,頭部有前面的人保護,後背有盾牌保護,接著當然是一邊繼續用力划槳,一邊內心求水神保佑,保佑自己不要被箭射中。
當小舟越是接近岸邊,越是看清楚江岸上的情況時,小舟上的吳越水師士兵就越是緊張,一旦太過接近,江岸上的敵人可就會萬箭齊發,到時候大部分人就得死在這裡,可如果現在就逃回去,那所有人回去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因臨陣逃脫被砍掉腦袋。
一百二十名吳越水師士兵咬著牙讓自己的小舟不斷向前,可奇怪的是,已經進入了對方的弓弩射程之內了,岸上的敵人還是沒有動靜,到了這個位置已經能看清楚岸上的很多東西了,可指揮的百戶轉身一看,後面依舊是繼續前進的命令,所有人都知道,越是接近,越是危險也越是可怕,可偏偏後面的命令又是如此,指揮的百戶只能是無奈地下達了繼續前進的命令,內心把後面指揮的水師將軍還有其身後的家族不知道詛咒了多少遍。南宮家子弟在水師的日子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吳越水師的小舟還在繼續前進,看來遠方的人不僅是要進行偵察,還想試探一下岸上的火力,一百二十人,總會有人在密集的箭雨下,跳水游回去的,可六郎卻依舊沒有下達攻擊命令,而是命令自己的親兵,將他的帥旗給升起來。
“兩淮總督!王!”這就是帥旗上的五個字,王字是最大的,不過這個距離,小舟上視力最好的吳越水師士兵已經看清楚了帥旗上的所有字,指揮的百戶再也不管那麼多,有了這麼一條重要的情報,他可以指揮所有人活著返回,回去之後水師將軍再有怨言也不能治罪。
一得知岸上是六郎在親自坐鎮,吳越水師內部全都罵開了,有一大半的人都很興奮,原因也很簡單,吳越吳國內部已經開出了價碼,那就是誰能殺掉六郎,就可以封侯,而且吳越水師在六郎手上多次吃虧,很多認識的朋友與親人可以說都是被六郎給害死的,這可是血海深仇。
“進攻,馬上進攻,不就是上百輛攻城秤車嗎?沒什麼可怕的,那些投石車都沒有準頭,就算被砸中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這一次一定要殺了那個姓王的,為死的親人朋友報仇!”
“沒錯,衝上去!殺了六郎就可以封侯,這是皇上的聖旨,也是四位王爺的王令,如果我們現在就這樣撤了,回去要如何向皇上還有四位王爺交代,更何況現在洞庭湖水師並沒有走遠,就在河口處停泊!”
“不論是六郎還是洞庭湖水師,都要被消滅,我們完全可以用大船為先鋒,小舟為掩護,衝到淺灘處依靠鉅艦用弓弩攻擊岸上的人,最後派艨戰艦衝入裕溪河進攻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