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舒服,就說出來,讓小曾給你看看。”
曾毅上前幾步,伸手給翟浩輝搭了個脈,過了一會,道:“沒事了,大病初癒,身子有點虛而已,慢慢調養就好了。”
翟老對曾毅的話哪還有不放心的,交代道:“浩輝,你記住了,你的這條命,是小曾救回來的,這輩子都不能忘”…;
“是”翟浩輝看著曾毅,“啪”一聲,很嚴肅地敬了一個禮,道:“大恩不言謝,曾大夫,浩輝欠你一條命”
曾毅急忙擺手,笑道:“其實咱們誰也不欠誰的,在將軍嶺上,翟老也饒了我一命,我這是戴罪立功呢,現在一命換一命,咱們兩抵了”
翟老大笑,這個曾毅可真會說話,不過還帶那麼一點點歪理,當時要不是自己攔著,這小子怕是早被警衛團的人扣了。
楚振邦真是羨慕啊,翟老當著這麼多人說這話,可是給足了曾毅面子,讓翟家欠你一條命,你小子一輩子都會行大運啊。楚振邦笑道:“老首長,浩輝大病初癒,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振邦實在是高興,今天就壯著膽子,向您討一杯喜酒吃,您可不要吝嗇”
翟老哈哈大笑:“好,那咱們就擺酒慶祝”
楚振邦大喜,翟老既然這麼說了,看來自己是有資格參加翟老的這個喜宴了,他道:“浩輝這會身子還虛,可別讓山風給吹病了。”
“進屋說話”翟老抬腳就上了臺階。
翟浩輝在屋裡沙發上坐好,就問著自己病了這一年的情況,有外人在,翟老也不好講翟浩輝發病時的狂態,隨便幾句敷衍了過去,笑道:“早上你清醒過來,說是做了一個好長的夢,你這一夢一年多,可把家裡的人給愁壞了。哈哈”
翟浩輝坐在那裡想了好一會,卻怎麼也想不起這一年的記憶,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西點軍校受訓的時候呢,道:“是啊,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裡一直在沙漠裡不停地走,白天熱得厲害,晚上又冷得骨頭疼,就在我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他說‘英雄美女,盡歸塵土,得又何歡,失又何苦,不過是南柯一夢’。聽到那個‘夢’字的時候,我突然一下就醒了。”
翟老呵呵笑著,這可不就是曾毅唸叨的那一段嗎,這小子倒是神通得厲害,神叨叨一段話,把浩輝給喊醒了。
曾毅此時問道:“翟老,浩輝的身體還需要調養,您是打算在長寧山,還是回京城?”
楚振邦的呼吸一下就摒住了,他是想讓翟老留下的。
翟老笑了兩聲,道:“小曾,想不想跟我去京城啊?”
楚振邦就看著曾毅,心裡一陣緊張,小子,你可千萬別答應啊,你留下了,翟老留下才有希望啊。可他也知道這不現實,翟老親口邀請,那是多大的榮幸啊,到了京城之後,這小子絕對是飛黃騰達了,誰能拒絕這誘惑啊。
曾毅想了想,道:“翟老,我從十四歲開始就四處漂泊,有一個月曾經換了六個地方,現在有這麼一個地方,恰巧又有這麼一件事讓我去做,而且還非常有意義,對我這樣的人來說,這已是莫大的恩賜和幸運了,我不能讓人說我有始無終啊。”
翟老對此早有預料,曾毅是個喜歡做事的人,真要是讓他去了京城,以他這種性子,怕是很難適應,京城遍地官,那是做官的地方,不是做事的地方。翟老便道:“我知道你小子是想趕我走,我還就偏偏不走,什麼時候浩輝完全好了,你什麼時候再提這事”
楚振邦鬆了口氣,好啊,真是太好了,有曾毅這小子的醫術在,就算翟浩輝痊癒了,翟老不也得需要嘛看來得想個辦法,讓曾毅小子給我踏踏實實留在南江,免得他哪天呆膩了,又要四處去遊蕩。…;
曾毅笑道:“我都是借住在長寧山的,哪有資格趕翟老走,楚司令一生氣,還不得立馬槍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