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不起來。
“既然想死,我如何阻攔。”
夕顏一聲冷哼,渾身的氣息一瞬間改變,上一刻還是個溫婉動人,知書識禮的大家閨秀,這一刻,卻變成了地獄來的惡魔,那雙眼睛,空洞麻木,彷彿這世間什麼東西都無法融進去,宛然成了殺人的機器,外面烏雲壓層,這屋子裡面明明是金碧輝煌,還放著熱氣,可她卻被層層的黑氣籠罩。
只見那一團黑氣快速移動,快如閃電,只聽得嘭的一聲,接著,噼噼啪啪一陣陣鳴響,碎片撒了一地,檀木製成的桌子飄蕩在半空之中,夕顏騰空而起,靈活如飛燕,腳尖踩在半空的桌腳上,那些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瞪大著眼睛,夕顏冷冷一笑,目空一切,嬌小的身子,朝著那十幾個大漢襲去,動作之快,有如神助,雙腳藏了刀劍之鋒利,眾人只感覺有一陣旋風從身前刮過,胸膛像是被刊開了一道口子,那道身影像是旋風一般席捲而來,其勢強大,無人可擋。
只聽得連續撕的幾聲,那幾十個壯漢上身的衣裳劃開了好幾道口子,四分五裂,掉在地上,黝黑結實的胸膛上,鮮血頓時流淌,而其中的幾個,脖子歪歪扭扭的,上面隱隱有一道勒痕,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李建輝看著正中渾身煞氣的夕顏,臉色慘白,上次她就是在彈指間就打掉了自己的牙齒,他憤憤不平,總想伺機報復,現在看來,她根本就算是手足留情的,這哪裡是什麼女人,分明就是庵鬼,冷血的魔鬼。
夏俊馳見了,整個人躲在李建輝的身後,動了動因害怕而顫抖的身子,饒是如此,他仍要逞口上之強,比之嘴上不饒人、愛煽風點火的夏夜白而言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誰要是拿下這個女人,賞黃金千兩。”
他站在床上,指著正中的夕顏,饒是如此,他還不忘意淫一番,這美人果真是美人,溫婉的時候有小家碧玉,大家閨秀之美,可現在這模樣,渾身煞氣,也無法掩飾她的出塵脫俗的樣貌,能把這樣兇狠潑辣的女人壓在身下,不知是何等的滋味。
千兩黃金,選一處像樣的宅子,再娶幾房妻妾,購置些良田,脫了這俘虜的身份,還可一生無虞,這些個壯漢都是從匈奴俘虜來的奴隸,平日裡最受壓迫,過著的本就是豬狗不如的生活,左右不過是一死,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哪個不是放手一博了。
方才還有些因貪生起了膽怯之心的,個個牟足了力氣,雙手叉腰,用力跺了跺腳,整個倚翠樓都震上了三震,呈破竹之勢朝夕顏撲了過去。
夕顏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動也不動,這在夏俊馳眼裡無異於尋死,他頓時收起了方才的害怕,將李建輝推開:“可別把美人的臉打壞了。”
內衫褻褲,走來晃去,再配上那動作,簡直猥瑣至極吧,不堪入目。
“王權,把那廢物的手給剁了。”
“哼,又是傻子,又是廢物,我看你還如何喜歡,就老老實實從了爺吧。”
言罷,喜不自禁,雙手置於腋下,得意的大笑出聲,而一旁的李建輝也學著夏俊馳的模樣,狂笑不已。
夕顏聞言,睜開眼睛,拿起一旁的檀木桌,用力一躍,踩在其中一個壯漢的肩上,身子後仰,對準正朝外走的王權,用力將手上的桌子扔了過去,剛好砸在王權的背上。
那桌子可是上等的紫檀木桌,又是實心的,沉甸甸的,砸在背上,方才的局勢對夕顏明明是不利的,王權雖知夕顏的狠毒厲害,也沒料到她會拿那檀木桌砸自己,可見其後果,王權慘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前趴,臉色慘白,以狗吃屎的姿態向前倒去。
房門是關著的,相思紅豆二人站在門外,夕顏進去了這麼久還沒訊息,來回踱步,擔心不已,二人並無任何武藝,心裡明白,若衝進去,並無任何幫助,是以雖然心急如焚,堪比熱鍋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