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擔心的飛到她的肩頭,用腦袋蹭了蹭秦瓔。
‘門’實驗一直在進行,這裡就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內心的諸般情感,轉化為極致的憤怒。
秦瓔閉眼深吸了幾口氣,才緩和過來。
許久,她站起身。
搓了搓發麻的手指,吐出一口白霧。
“我沒事了。”她對雷鳥道。
她一步步走下二層書架,想要找到點什麼東西,將下面那具化成蠟的屍體點天燈。
她踩著積水繞到橡木書桌前,卻一愣。
隨後一股涼意順著她的脊柱骨向上爬。
那具快化成漿糊的蠟屍,從椅子上消失了。
橡木椅上有深深的印記,邊緣糊著白色屍蠟。
但原本坐在這上面的玩意不見了。
秦瓔神情一凝,循著地面如蛞蝓爬行的痕跡找去。
那道白色痕跡,一直向著房間深處延伸。
秦瓔沒想到一具蠟屍,死成了這摸樣居然還能動。
她緊了緊揹包,本要追去,卻又想到些什麼。
來到橡木書桌旁,彎腰將貼在橡木桌下的雷管扯下一根。
右手是帝熵化成的小短刀,左手拿著一根雷管,緩步追了上去。
痕跡一直延伸至書房末端,河伯所在的那扇門後。
河伯之前還大聲哭求,現在卻沒了聲響。
秦瓔提著迷轂花照亮,重新走了進去。
裡面安靜無比,左右都是泡著畸形細腰怪物的標本瓶。
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雷鳥頭後的頭冠一根根豎起,小心警覺。
恐那具蠟屍,從某處撲來。
就在這時,池中河伯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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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它聲音中不無喜悅,“你來放了我嗎?”
“你看,我說過我們是同類。”
秦瓔低著頭,藉著迷轂花的光照地面。
白色屍蠟痕跡,消失在池水附近不知去向。
她提著迷轂花站在了欄杆邊緣。
渾身被鏈子死死綁住的河伯,還泡在渾濁的池水中。
它似乎對有東西靠近這事一無所知。
兩隻顏色不一的眼珠子,在過長的眼皮下期盼看著秦瓔。
秦瓔一言不發,靜靜看它許久,終於開口:“我如果放開你,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願意為了自由付出些什麼?”
池中的河伯似乎已經料到她會這麼說。
眼皮掀了一下後,回答道:“所有,只要你要。”
秦瓔看著它,緩緩揚起一個笑容來。
“所有?”
“好大的口氣啊!真是慷慨。”
“那麼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嗎?”
她不等河伯答應,先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甦醒的?”
照那本日誌中所說,在封存這件實驗室前,他們做了相應的措施。
比如,將河伯鎖死在水底。
這怪物什麼時候得意脫困,並且製造了外頭的空間。
沒料到她問這個,河伯的嘴巴咧開了一瞬。
“近幾日。”
這東西狡猾,不吭當面回答問題。
秦瓔抿緊嘴唇站在高處,冷冷看著它:“你藏得可真好。”
那麼久的實驗,這傒囊都沒有展示過一次它這讓空間重疊的手段。
想來是那時不敢,而現在它這樣冒險,是因為新娘。
“你以什麼法子,誘騙青寨村的人為你尋找新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