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羽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所以喝的時候只喝一點點,而且這果子露酒果然清新淡雅,回味甘甜有餘而酒勁不足。
正適合他這樣酒量的人喝。
“過了二月二就要考試了,你說我能考上嗎?”古羽有點擔心自己的前途。
他指著有個功名做護身符,起碼不能再被那個姓沈的王子病晚期患者,見面就找茬兒。
“能。”靳鋒說話的口氣非常肯定。
“對我這麼有信心啊?”古羽一下子就開心了。
“嗯。”靳鋒點頭。
特別乾脆,一絲猶豫都沒有。
他是真的覺得,小神醫是很有才華的人,不止是醫術高超,就連學問都很好。
儘管他不是個讀書的料子,可也看得出來,古羽的字跡好,且字型獨樹一格!
還有就是來自莫問的肯定,他問過了,莫問說他考秀才沒問題,除非是有人從中作梗。
但這個更不用擔心,因為今年長河縣的縣試與江北府的鄉試,都是範青那個傢伙親自主持,他是欽差大臣,沒人比他更有這個便捷的條件了。
何況文人相輕,看重風骨,誰會冒著壞了自己名聲的風險,給別人下絆子呢?沈家……哼!
“那我可得努力額,不能讓你失望哈!”古羽打了個嗝兒,一股淡淡的果子香氣噴湧而出:“這酒還挺好喝。”
“那就多喝一點。”靳鋒給他倒了一杯:“明年一切都會順順利利。”
“嗯哪!”古羽點頭,然後舉著酒杯站起來,大聲的道:“來,我們一起走一個!”
“好!”
“乾杯!”
“喝一個!”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著起鬨,跟著大聲的附和,大家舉起手裡盛酒的東西,有雅緻精巧的酒盅,也有豪邁不羈的酒碗,反正大家高興就好,村裡人沒那麼多講究。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野外聚餐,而且還是過除夕,喝過了這一輪酒,就有人拿了一個小鼓出來,還有人拿了自己的獵刀刀鞘。
鼓聲響起,有人彈著刀鞘做陪。
還有人用筷子敲著酒碗,熱鬧勁兒更上一層樓了。
小鼓,手鼓,咚咚咚!
刀鞘,酒碗,叮叮叮!
雖然不成曲調卻聽得出是歡樂的心情,更有人一張嘴,高高的嗓門兒,來了一曲西北小調。
古羽含笑仔細聆聽,像是前世聽過的信天游,但好像又不一樣。
“這是什麼調子?挺好聽的啊!”古羽看到靳不二好像挺熟悉的樣子,就笑著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大概是真的很放鬆,靳鋒直接就回答了:“是山曲,西北那邊的小曲兒。”
說完就回過味兒來了,他怎麼脫口而出,不假思索了呢?他的人設不是這樣的啊!
“哦,我說呢,這是他們家鄉的曲調。”古羽也沒想那麼多,就隨便問問,沒往心裡去。
“你覺得好聽?”西北沒有什麼特色,山曲也不是什麼高雅的音樂。
“好聽啊!”古羽認真的道:“有著獨特的韻味,西北山曲,豪邁而悠長,很好聽。”
聽小神醫對西北山曲沒有任何貶低或者看不上的意思,靳鋒心裡更加的喜歡這個人了:“嗯。”
唱歌還不夠,後來大概是真的氣氛烘托到了,盛安他們一群年輕人還圍著篝火跳上了舞!
古羽看的目瞪口呆:“這就跳舞了啊?”
其實也不是什麼好看優美的舞蹈,但是有著西北漢子的粗獷和豪邁的舉手投足,充滿了男兒的熱血和奔放。
“有點喝多了。”靳鋒瞪了好幾眼這群一喝開心了就蹦蹦噠噠的屬下們。
可惜,並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