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只是躺得有點膩,想下床走走。”她說道。
“你想下床,應該叫我;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萬一不小心跌跤了怎麼辦?”他會心疼的。
“不會的。”只是下床而已,哪有那麼嚴重。
方長武扶著她走到桌旁,將托盤上的膳食移過來。
“總之,在你完全恢復前,不許你亂來;除非有我陪著,否則你也不能隨便下床走動。”
“這樣我會很悶。”她抗議。
“誰叫你把自己的身體弄得這麼虛弱。”他一副她自作自受的語氣。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害我的;如果你沒離開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平的嘟嚷。
“不管怎麼說,你得聽我的話;現在乖乖吃飯,待會兒我就帶你到屋外走一走。”他哄道。
“暴君。”她咕噥,還是乖乖吃飯。
其實,見到她有力氣跟他辯解,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因為有力氣吵架,表示她的身體好了許多,他總算可以放心。
“豔兒,你想回家嗎?”吃完飯後,他扶著她到小屋外散步,一邊問道。
豔兒遲疑了下。“不想。”
“但是你落崖的事,一定會讓關心你的人擔心不已;我知道司徒家派出不少人在山崖附近找你。”幸好這座小屋在山崖的另一頭,而且位置又很隱密,所以才沒被人找著。
“那裡……還有關心我的人嗎?”想到爹不顧她的意願、不顧她病著的身軀,硬是將她嫁給丘濟穎,她只覺得意冷心灰,再也不願回想。
“當然有,老爺還是關心你的,否則不會為你的事著急;再有,你大哥和大嫂對你的關心,是真實的。”
想著她不吃不喝的那段期間裡,大哥和大嫂劉·她的關心與照顧,豔兒低頭沉默著。
“我想,等你的身體再好一些、可以走路了,我就帶你離撲這裡,到另一個地方重新生活。也許一開始的生活會苦一些,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餓著。”他頓了下。“豔兒,你願意跟我走嗎?”
“當然願意。”她抬眼立刻回道。“武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去哪裡、不管日子會不會苦,我都不在乎。”
方長武笑了,停下腳步抱著她。
“那麼,在我們離開之前,至少讓他們知道,你並沒有死。他們都是你的家人,親情和血緣是斬不斷的,就讓他們安心吧!”
想著他的話,豔兒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好。”
在他們離開之前,她會寫一封信,讓人帶回去給爹;在愛情與親情之間,請爹原諒她選擇了所愛的人。
爹愛她的方式,她無法接受;只能當個不孝的女兒,辜負爹了。
“如果沒有意外,三天後我會買一輛馬車、準備好該用的物品,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在照顧她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經想好所有的計劃。
利用他這幾年的工資、與暗地裡投資所得的金錢,足夠讓他們吃穿無虞,還可以做點小生意。
“武哥,你計劃去哪裡?”她低問,掩去一個小呵欠。
他注意到她小小的舉動,忍不住笑揚了唇角。
“金陵城。”他說道,橫抱起她往屋裡走。“那裡繁華、充滿無限生機,在那裡,我們會有一個很好的開始。”
“金陵城?告訴我一些那裡的事好嗎?”她閉著眼,轎弱的依在他懷裡,一邊聽他說著金陵的種種,一邊悄悄的沉人夢中。
走進屋裡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方長武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回床上,蓋好棉被。
從豔兒不吃不喝、封閉自己開始,什麼身不身份、門不當戶不對的自卑心理,就已經不再重要。
他差點失去了她,幸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