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國的秋獵是朝中大臣子弟或是世家子弟在上位者面前展示的機會,若是能夠驚豔眾人,將來的青雲之路說不得能好走些。
南知妤想想自己練了許久的箭術,心中忍不住有些期待。
獵場距離皇宮有些遠,南知妤的興奮勁頭很快被消磨殆盡,顛簸的路途讓她開始有些難受。
跟著一同前來伺候的有青黛與秋翠,斂月留守絳雲軒。
看南知妤的臉色越發難看,秋翠不免皺起眉頭,擔憂地看著她。
青黛從香囊裡翻出荔枝香丸,用香薰球盛著掛在車壁上,“小主聞聞,是否能夠好些?”
南知妤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嗯,確實舒服多了。”
青黛與秋翠這才放下心來,安靜地坐在一旁照看著昏昏欲睡的小主。
一個時辰後,浩蕩的車隊到了獵場的外圍,周圍儼然有提前巡邏防守的侍衛以及官員,見到太子殿下的御駕紛紛退避行禮。
其他嬪妃帶著宮女到下榻的帳篷安頓,唯有一輛馬車遲遲沒有動靜,衛清野見人還沒有出來,抬腳尋過去。
車簾被掀開,太子的臉色冷了下來。
南知妤靠在軟枕上睡得很不安穩,眉尖微蹙,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模樣。
青黛見狀趕緊解釋道:“殿下路途顛簸,小主有些不適,這才嗅著荔枝香睡了過去……”
衛清野示意她不要說話,青黛趕緊閉嘴不言。
然為時已晚,南知妤睜開眼睛,發現太子殿下的臉色有些難看,趕緊丟開軟枕,躬身到馬車門前。
“殿下,誰惹您不高興啦?”南知妤聲音有些沙啞,張開雙臂撲進他的懷裡。
衛清野抱著她,審視的目光看著他:“身體不舒服,為何不讓人稟告孤?”
南知妤嬌軟的小臉在他的肩膀蹭了蹭,“殿下,妾身嗅著荔枝香也沒有那麼難受。”
太子殿下冷哼一聲,將人抱下馬車,朝著準備好的主帳走去。
南知妤看著周圍垂首行禮的人,害羞的把小臉埋在懷裡。
被放在榻上,南知妤眼神亮晶晶的扯了扯太子殿下的衣袖,語調歡快地說道:“殿下,妾身已經學會射箭了,能不能在獵場學騎馬啊?”
“孤若說不準呢?”衛清野掐著她的軟腮,輕捏了一下,斥道:“整日裡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兒,還想學這學那的,淨想些美事兒。”
南知妤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更能察覺到衛清野對於自己的重視,認錯的態度非常誠懇,軟聲撒嬌道:“殿下,知知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所以騎馬的事情能不能……”
衛清野面無表情的扯回衣袖,“等太醫給你探查完脈象再說別的。”
南知妤坐在榻上,像只蔫蔫的花骨朵,瞬間失去了活力。
得到訊息趕來的白太醫,站在帳門外示意,等裡面傳出了太子殿下的指令,他才敢拎著藥箱進去。
“過來給她瞧瞧身體如何了。”太子殿下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本書,隨意地翻閱著。
白太醫對於這位月昭訓自是心想深刻的,因為他一直以來只負責殿下的身體康健,還是頭一回殿下命他給這位小主診治。
白太醫見她面色有些難看,引得太子殿下擔心,除了原本身體虧空毛病外,還有暈車之症。
“勞煩白太醫,”南知妤乖巧地伸手出去,任由他診脈。
衛清野看似實在翻閱書記,眼神不時朝著她那邊看去。
等診脈結束後,白太醫詢問道:“今日月昭訓可是暈車不適?”
南知妤點了點頭,“嗯,嗅著荔枝香緩解了不少。”
白太醫心中有數後,這才開始對太子稟報:“回殿下,月昭訓的身體還需要好好養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