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
南知妤吃痛地蹙眉,“殿下若是覺得妾身有錯,可以告訴妾身,妾身改便是了。”
她緩緩抬手,纖細的指尖兒落在他的額間,默默撫平他皺起的眉,“妾身不願見殿下蹙眉,被瑣事困擾。”
衛清野的惱怒被她簡單的三言兩語澆滅,他冷靜下來後,才發現這身淡青色的衣裙,雖然與宮女的著裝有些相似,但仔細瞧的話,還是能分辨出不同。
他竟然誤會了!
南知妤膝蓋疼得厲害,跪在地上整個身體開始搖搖欲墜。
衛清野直接把人從地上扶起來,關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無事,妾身不過是跪得久了些。”南知妤淺談一笑,“不過妾身確實有事找殿下。”
衛清野見她表情如此凝重,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什麼事兒,表情這麼嚴肅,像個古板的老學究。”
南知妤思量再三,斟酌開口道:“妾身希望得殿下恩准,出宮一趟。”
衛清野落在她腦袋上的手收了回來,眼底的笑意轉瞬被深淵吞噬,“給孤一個理由。”
南知妤從凳子上起身,往後退了兩步,鄭重地對太子行跪拜之禮,“妾身需要給姨娘重新尋找棲身之所,求殿下破例恩准。”
青黛與斂月端著茶水點心進來,剛在外頭從柴回嘴裡探聽到了點東西。
她倆這才知道為何之前去甘露殿求太子妃出宮時,太子妃要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青黛放下手中的茶點,緊跟著跪在南知妤的身後,“殿下,奴婢有話要說。昨日丞相夫人入宮打著探望的名號,實則威脅我家小主,要是不想辦法讓南御女恢復之前的恩寵與地位,就要……將姨娘的墳墓刨開,令其挫骨揚灰。
小主焦急不已,這才想要離宮的。”
斂月泡好茶,親手給太子太子端到面前,繼續補充道:“小主當時怕夫人真的這麼做,就說了幾句不在意的話,等人走了後,自責不已,在殿中跪了足足一夜……”
南知妤沒有說話,等被扶起來的時候,衛清野才看清她那雙哭得通紅的眼眸,臉上淚痕斑駁,可憐兮兮的。
“怎麼哭得這麼厲害,孤剛剛不就是說話的語氣重了些?”太子心疼地把人抱在懷裡,熟練地用自己的衣袖給她擦拭淚痕。
“殿下分明就是不信妾身,您覺得妾身跟那個祁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南知妤哭得聲音越發地大了起來,抽抽噎噎地用太子的衣袖擦眼淚,一邊繼續控訴道,“妾身心裡喜歡的明明只有殿下一人,偏偏殿下不信,那便將這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還回來吧!”
說著就去扯太子腰間掛的那不起眼的雙魚戲水青玉扣,隨即將自己腰間的香囊朝他身上丟了去。
“這麼貴重的東西,終歸是妾身這種身份低賤的人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