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祁七里收回望天的視線,皺著眉看著她。
這個男人不皺眉迷死人,皺了眉竟也還是人迷死。蕭弄晴有些分心地看著他微蹙的眉頭,遲鈍了兩秒後才反應過來,這一回,輪到她驚訝了:“你說什麼大宋?不會是開國皇帝是黃袍加身的那個趙匡胤開創的宋朝吧?”
“正是,不過,如今離高祖皇帝建國已經有兩百年了。”祁七里很詫異蕭弄晴這麼毫不在乎地就說出宋高祖的名諱,可想到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又再次皺了下眉。
“真的是宋朝啊?”蕭弄晴這下可又呆住了。如果祁七里說的是事實,那麼他真的不是什麼妖怪,而是應該早已作古的古人跑到現代來了?
倒,這個世界上不會真的有穿越這回事吧?
想起網路上各類漫天的穿越文,再看看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透著古香古色的男人,蕭弄晴只覺得心裡古怪無比。她寧可相信這世上還有妖怪的存在,也比穿越這東東也存在好接受一些。
可對方好像真的是穿越過來的古人哎!
“是,按中原朝廷的演算法,現在應該是度宗鹹淳元年。”祁七里點頭道,心裡有些疑惑自己對這個不是痴傻就是呆怔、連衣冠都不整潔的女人說這些會不會有用。
可是就在蕭弄晴昏迷的時候,他已經留下追風照看,自己單獨施展輕功在附近轉了一圈。然而也就是這一看,讓他至今還陷在無限的迷茫之中。
這個世界絕對和自己以前的世界截然不同。所見之物幾乎無不是他平生所未見的。
先說那個房子,不僅模樣怪異,樓層極高,居然連牆壁都是透明的,而且還發著閃閃的亮光,大門好像是鐵柵欄做的,上面的花紋極是陌生。大門內外都是光滑整潔的寬敞大路,卻不見一個行人,只有一種四個輪子速度極快的鐵盒子在跑。每次鐵盒子進出的時候,那個大門都會自動地開啟又關閉。
而且自己悄悄潛伏在一旁時,分明看到每個鐵盒子裡面竟然都有人坐著,可是鐵盒子前面並沒有馬拉著,又怎麼會自己跑呢?
看的越多,看的越細,祁七里就越覺得心頭的疑問像是山一般地重壓著。
還有,對於驚走黑衣人,並在黑衣人離去後還一直不停重複的怪音,他更是有著極度的困惑。因為他無論怎麼對著四周恭恭敬敬地叫著前輩,恭恭敬敬地請教他這是什麼地方,那個聲音始終都是自顧自地怪叫著,半分也沒理他。
最後令他更為震驚的是,那聲音居然是這個女子的包裡傳出來的。
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面不可能藏下一個人吧?那麼小的地方,不要說是大人,就是連嬰兒也不可能放得下的,那麼說話的又是誰呢?後來在他帶著這位姑娘下了懸崖的路上,那聲音還陸續的響過好幾次,每一次都是從包裡發出來的,也同樣每一次都沒有理他。
最後他只能推測,那必定是這位姑娘的一件神奇寶物,有著不為人知的神奇作用。
不過這一圈轉回來,他對眼前這位姑娘的服裝倒是更能接受了些,起碼她並沒有像他看到的那些其他的女人一樣,不僅胳膊小腿全露在外面,就連胸脯和大腿都沒衣服蓋住,只有……想起在觀察那奇怪建築的時候,不小心從透明的牆中看見的那一幕,祁七里的臉也不禁紅了起來,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蕭弄晴。幸好蕭弄晴好像正皺著眉在專心地算著什麼,一時沒注意他的臉色。
“度宗?宋度宗……好像應該宋朝滅亡前的最後一兩個皇帝之意。”
蕭弄晴反覆唸叨著這個皇帝名,埋頭苦思了半天才突然想了起來。她的歷史雖然不怎麼好,不過因為以前曾無意中讀過賈似道這個“蟋蟀宰相”的故事,因此對度宗兩字還是有幾分印象的。可是,這麼說來……
蕭弄晴陡然地睜大了眼,指著祁七里震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