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舊的城鎮之中,有一家頗具年頭的古典當鋪,名叫“瑞祥當鋪”。它坐落在一條青石板鋪就的老街之上,硃紅的大門,斑駁的牆面,飛翹的簷角,無不透著歲月的滄桑。這家當鋪平日裡迎來送往,做著典當收贖的生意,然而,在它那看似尋常的表象背後,卻隱藏著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民間怪談。
當鋪的掌櫃是個名叫趙福的中年男子,他為人精明,對各類物件的價值判斷極為精準,在這行裡也算小有名氣。當鋪裡有幾個夥計,整日裡忙著整理物件、招呼客人,一切似乎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一日傍晚,天色漸暗,街上的行人也變得稀少起來。這時,當鋪的門被緩緩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帶著些許寒意。夥計們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袍,頭戴斗笠的人走了進來,那人將斗笠壓得很低,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片陰影。
黑袍人緩緩走到櫃檯前,也不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輕輕放在櫃檯上。夥計小李見狀,趕忙上前招呼,笑著說道:“這位客官,您這是要典當什麼物件呀?”黑袍人依舊沉默著,只是伸手把錦盒往前推了推。
小李好奇地開啟錦盒,只見裡面躺著一支精美的玉簪,那玉簪通體潔白,雕工極為精細,簪頭是一朵綻放的蓮花模樣,花瓣栩栩如生,在燈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澤。小李暗暗驚歎這玉簪的精美,心想這定是個值錢的物件,便轉身去叫掌櫃的來掌眼。
趙福聽聞有好物件,趕忙從後堂走了出來,拿起玉簪仔細端詳起來。他越看越覺得這玉簪不凡,無論是玉質還是工藝,都堪稱上乘,可心裡卻莫名地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這玉簪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趙福抬頭看向黑袍人,問道:“客官,您這玉簪打算當多少銀子呀?”黑袍人這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暗沉,彷彿是從幽深的谷底傳來一般:“一百兩銀子,我急用,一個月後必來贖回。”趙福一聽,心裡琢磨著這玉簪的價值遠不止一百兩,可不知為何,對方卻只要這麼點錢,當下也沒多問,想著這可是筆劃算的買賣,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寫好了當票,給了黑袍人銀子。
黑袍人接過銀子,也不多留,轉身便走出了當鋪,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自那黑袍人走後,當鋪裡的氣氛就變得有些異樣,原本明亮的燈火似乎也黯淡了幾分,時不時地閃爍著,夥計們都覺得心裡發毛,可又說不出是為什麼。
到了夜裡,當鋪打烊後,守夜的夥計老王正在前堂打著盹兒。突然,一陣冷風吹過,老王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恍惚間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女子哭聲,那哭聲悽慘哀怨,彷彿飽含著無盡的委屈。老王心裡一驚,趕忙豎起耳朵聽,發現那哭聲竟是從放置典當物品的庫房方向傳來的。
老王心裡害怕,但想著自己守著當鋪,職責所在,便壯著膽子,拿起一盞油燈,朝著庫房走去。庫房裡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架子,上面放著各種典當的物件,平日裡看著就有些陰森,此刻在那昏黃的燈光映照下,更是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老王小心翼翼地走著,那哭聲越來越清晰,彷彿就在耳邊縈繞。他順著聲音找去,最後發現聲音竟是從放著那支玉簪的櫃子裡傳出來的。老王嚇得臉色慘白,手裡的油燈都差點掉到地上,他想轉身跑開,可雙腿卻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那櫃子的門“嘎吱”一聲,緩緩開啟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裡面飄了出來,那身影竟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面容慘白,雙眼流著血淚,頭髮長長的,遮住了大半張臉,她朝著老王飄了過來,嘴裡還唸叨著:“還我玉簪,還我玉簪……”
老王嚇得魂飛魄散,大喊一聲“救命”,便昏了過去。等第二天其他夥計來開門時,發現老王倒在庫房門口,臉色鐵青,昏迷不醒,趕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