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天過去,不光煙瓏閣的弟子紛紛來看墨顏羽,就連仙界其他仙門也來探望。不過那些個仙君老頭,墨顏羽基本避而不見,全部讓人打發去了化境峰,交由劉朔等人接待。
不久後,小玉忽然回來。一路上抽泣著大罵著東方雀,直到東方雀飛到無為峰落地,她跳下來衝進小院,找到墨顏羽後,更是撲上前,抱著墨顏羽大哭嚎哭了一頓。
直將後面進來的東方雀和墨顏羽本人都嚇了一大跳。
墨顏羽更是直接拉開她,看向東方雀,問道:「你欺負小玉了?」
「我哪有那個膽子欺負她,她欺負我還差不多。」東方雀將人拉回身邊,提醒道:「我還在呢?別這樣。」
小玉紅著眼睛,身子一顫一顫地道:「顏羽,我都聽說了。小景他……他真的……」
墨顏羽點點頭:「是。他和重麟一起掉下埋骨大裂縫,屍骨無存。」
小玉不可置信,她回來的路上雖然聽聞其他人這麼說,總還心裡期待。如今見到墨顏羽,親耳聽見她這麼說,自是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顏羽,你、你別騙我。這不是真的!」
「這就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他和重麟在我面前身化飛灰……」
小玉被東方雀拉著出去。
墨顏羽失魂落魄的一個人坐在房間內。
梳妝檯上,那枚簪子依舊靜靜躺在那裡。
墨顏羽起身,走向那裡。坐下後,默默拿起那枚簪子,自己給自己帶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忽而笑笑,自言自語道:「君靖嵐,這是第二次,但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否則就是到了幽冥鬼界,我也要撕爛你的身體和魂魄!」
這時,一直在床榻上沒反應的斬神劍,忽然起了反應。
墨顏羽轉身,便看見嬰孩的雙目中,投影出君靖嵐的身影。
「……」墨顏羽起身,走了過去,「靖嵐……」
然而君靖嵐並不能給她回應。
這只是君靖嵐留下的一口氣。
「顏羽,當你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出事了。不過不用擔心,既然老天沒讓我在五百年前身死道消,那麼這次,我依然可以回來。」
「在重麟將那縷魔靈之氣打進我心口的時候,我透過那縷魔靈之氣,讀取到了魔神殘魂的記憶。發現他也是個可憐的殘魂,因為他並不是完整的魔神殘魂,而是混合著神界太子的另一半魂魄。兩個殘魂,共同締造了這縷殘魂。殘魂因受另一半魂魄的影響,想要摧毀魔神靖淵,卻未曾想,魔神精神力太多強大,無從下手之後,便將注意打到斬神劍上。而殘魂,趁著神界與魔神糾纏之際,從他體內強行分離出來,再利用顏華聖女,偷盜了斬神劍。」
「而如今的殘魂,在景瀾身上,已經吸收了不少人界的精魂,更是在我入九臨仙山之後,竊取了不少我的修煉成果。」
「現在的殘魂,更多的是來自人世間的惡靈怨氣,以及厲鬼妖魔的魂魄。他一直在尋找合適的軀殼,而這個軀殼,就是我。」
「因為我便是魔神靖淵的轉世,所以我從出生起,便是人魔之子,但身上魔的特性卻很少,因為來自魔神靖淵的魔魂早就已經分離了不少出去。」
「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出於無奈。雖然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很厲害,馬上要到入神歸祭的境界,但我從殘魂的記憶中,也窺探到了你的過往,若我猜的沒錯,你便是顏華聖女的轉世。原諒我們從前,那麼就以前,就在一起了。」
「我們無法阻止殘魂寄體,因為他已經在魔界,而我的身體,也在魔界。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只能將計就計。斬神劍也上古遺留的聖物,可斬盡六界之內所有生靈,包括殘魂。」
「只是如今斬神劍首創,殘魂在與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