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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屋的大床上,原本只有他一個人的味道。
一連幾日,床褥上染著我和他歡愛後的氣息,就算被褥換了幾回,那股子迷惑身心的甜膩味道還是驅之不散!不單是床上,這整間屋子的氣息都變了。
從孤獨的傲慢變成的成雙成對的甜蜜。
替我掖好被子,他又像哄著孩子似的:“睡吧,等睡醒了一睜眼,本王就在你身邊。”
“會不會你和她說話忘了時辰?”
他輕笑一聲,傾身在我額頭上附上一個吻,也是他的承諾。
“本王答應你,你一醒來,就能看到本王。”
握著我的手,他依依不捨道:“乖,就一會兒,睡一下很快就過去了。”
悄悄尾隨,不算捉姦(2)
我點點頭,催他:“去吧,早去早回,也許我會醒得很快。”
“本王去吩咐月婆守著你。”
“讓她守在門外吧,我不喜歡在睡覺時有人靠近我……除了你。”
已經數不清段錦秀在我面前笑過幾次了——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
手上,沒有了他的溫度。
他走了,我清醒之際催他快走。
屋外有聲音,是他在吩咐門口守衛的侍婢和月婆:“娘娘在裡面安寢,你們守著門,莫要進去擾了她的夢,不許任何人進去,更不能發出聲音驚了她!出了點岔子,本王砍了你們!”
“是——王爺。”
侍婢們的回話總是戰戰兢兢在發顫。
我想,我只能看到段錦秀對我的好——他對其他人肯定很兇殘,那種嚇死人的表情是不可能出現在我面前的,那麼多的人害怕他,他一定做過很多嚇人的恐怖事情。
屋外的人影晃了晃,他的腳步聲慢慢走遠了。
我不敢再拖延時間,掀開了被子,捶手狠狠砸上了自己的腹部,偏重的一拳,砸痛了自己,一聲乾嘔,把方才嚥下的藥丸又回嘔到了吼間。
我取了一旁的絲絹,把藥吐了進去。
口腔裡餘留了藥味。
段錦秀的藥很神奇,入口即化,我的頭有些暈眩,恐怕是這藥起了反應。幸好藥沒有全部化開,我晃著頭坐起身,勉強晃去眼前的模糊。
屋子的另一頭有窗戶,下頭是段錦秀栽種的一些花草。
我站上窗柩,起身往下跳。
我不怕這點高度——記憶深處,我對忽上忽下的這些危險動作非但不怕,甚至還熱衷著拿來玩鬧。
落地很輕,踩在了青草地上,壓壞腳邊的幾顆花草,花徑颳著了我的腿,我沒有穿鞋襪,裸露的腿脖子上擦出了一點紅痕。
我在原地動了動腿,又抬眼望——真不敢相信,從二樓這麼點高度跳下來,真的一點事情也沒有,還能站著落地?
悄悄尾隨,不算捉姦(3)
我抬手看著自己動十指——錦秀說的都是真的?我會武功?
對了……
現在不是時候研究我的武功路數,趁早跟上他。
我很想聽聽他和淑妃會說些什麼:到底是哪些難聽的話我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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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裡,有重兵把手,一個個精壯的鎧甲侍衛精神抖擻。他們在廊下巡邏,所到之處,鏗鏘的腳步,還有他們身上鎧甲的摩擦聲。
走在廊下一定會被人發現,我選擇了走屋頂,踩在冷冰冰的琉璃瓦上尋找段錦秀的身影——
他往西邊去了,到中庭時,一個大個子在和他說話,我依稀記得那個人的身段,有一點記憶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