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熟視無睹,等不了片刻,鎮北侯夫人便被請了過來。
病懨懨的她,看到鎮北侯徐英彥之後,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竟是打起了幾分精神,上臺後向著聖上行禮。
聖上免禮後,開口問道:“蘇氏所言,是否為實?太后當真說過要喬家雞犬不寧?”
鎮北侯夫人前幾天剛被氣吐血,如今精氣神都還沒能恢復,全靠一口氣支撐著。
聞言,她目光深邃地看了鎮北侯一眼,而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夫人,你再好好想想!那麼久的事情,你確定當初太后說的是這句話?”徐英彥冷聲問道。
“是,她當時就是這般說的,她還說,一定要將喬婉柔挫骨揚灰,讓喬家跟隨喬婉柔一塊下地獄。”
鎮北侯夫人毫不猶豫地說道,一雙眼睛更是狠狠地盯著鎮北侯。
顏子苒看到這一幕,不由皺了皺眉頭。
從鎮北侯夫人的表現中,不難看出她對鎮北侯的恨意,甚至對太后都有些恨意,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鎮北侯沒有再回話,面對自己妻子的怒叱,他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表現得很是風輕雲淡。
“行了,侯夫人,請回去休息吧!”江珣對著鎮北侯夫人微微頷首。
徐妙音一直都在臺下候著,聽到這話,立即上前來攙扶母親。
鎮北侯夫人向聖上行禮告退後,並未走向自家馬車,而是站在臺下對著徐妙音道:“妙音,你替母親僱一輛馬車,送母親回外祖家吧。”
“母親,父親剛回,這……”徐妙音有些為難地看向臺上的鎮北侯。
鎮北侯卻是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目光一直望著天闕門的方向。
天闕門那邊,一頂鳳輦正迅速趕來,看規格,應是太后娘娘的。
“送我走。”鎮北侯夫人聲音顫抖著,彷彿隨時都要支撐不住一般。
徐妙音只好扶著她,另外僱了轎子,先離開這兒再做打算。
她們剛走,太后的鳳輦便到了高臺旁邊。
聖上率領眾官相迎,許太后上了高臺後,冷眼打量了蘇嬤嬤一陣。
“江少卿,就是這位蘇氏,指認哀家要害喬家滿門的嗎?”
“正是這位蘇氏,並且侯爺夫人也對證過了,太后如今前來,可有何辯駁?”
江珣拱手詢問,表面十分客氣,但已經是認定了太后的罪狀。
畢竟,如今這審訊臺上,有譚耿的書信指認、有牛家的錢財資助、還有侯夫人的證詞,太后想要洗刷罪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笑話,哀家為何要辯駁?”許太后冷笑著,看向江珣,“江少卿,哀家有三問,你且回答哀家。”
在場眾人聽了,全都詫異地看著許太后。
許太后這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太后請說。”江珣臉色微寒,他不覺得許太后會這麼輕易地就認下罪名。
“其一,韓家是否為謀逆之臣?”太后微微仰起下巴。
“是!”江珣拱手回應。
這點,整個大禎朝如今都是這般認為的,他無可反駁。
“其二,喬家可是與韓家結成姻親?”太后再問。
江珣眸光遊移,已經猜到太后想要說什麼了。
“不錯!”
這也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在場的百姓都知曉。
“其三,韓家謀逆之時,喬家可曾表明立場、可有大義滅親、可有襄助聖上繼承大統?”
太后冷笑著,一副勝券在握的神色。
江珣只能如實回道:“沒有。”
當初喬家的確沒有做過任何舉動。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