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中年倒好茶水,將其中一杯端到對面座位上,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
“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怎麼,如今見到我,又不認識我了?”
譚耿轉身一看,偏殿的大門已經被關上了,他就是想逃也估計跑不了多遠。
“你不是安國公的人,你到底是誰?”譚耿沉聲呵斥道。
白衣中年笑著搖了搖頭,眼裡盡是譏諷的笑意:“隱帥。”
“什麼?你是隱帥?這不可能,隱帥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叱吒風雲了,你的年紀不過四十左右,你絕無可能是隱帥。”
譚耿第一時間就搖頭,否定了眼前這位中年人的身份。
而這自稱隱帥的人卻絲毫不予反駁,笑著解釋道:“隱衛存在很多年了,隱帥一職,代代相傳,你非位極人臣之輩,不知曉亦不足為奇。”
譚耿身子僵住,潛意識裡已經相信了這句話。
因為這世上,估計沒有幾個人會願意扮成隱帥,也不會有那麼大的魄力能將他從大理寺牢獄之中救出,還擁有一條直通京城之外的密道。
他在這一瞬間,腦海裡就嗡嗡作響。
身為安國公的人,被隱帥給救出牢獄,他的未來已經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看來,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當年的事了。”
隱帥慢條斯理地說著,端起一杯茶盞喝了起來。
譚耿不由垂下了腦袋。
京城裡,整個大理寺都已經亂成套了。
江珣回到大理寺中,得知譚耿被人劫走之後,並未慌亂,只是派了人員去追查。
顏子苒跟在他身邊,看著看守牢獄的獄頭下去之後,輕聲說道:“安國公的人不應該這麼快就動手救助譚耿,即便是要救,那也應該是先從朝局上施加壓力。”
江珣點了點頭,他心中亦有這點猜測。
“先去問問那幾名黑衣人吧。”
昨夜裡的劫獄行徑,有三名黑衣人被捕,還有一名黑衣人死了。
因為是大理寺的案子,所以這些人統統都被捕入大理寺牢獄之中,正由大理寺的差役審訊拷問著。
江珣帶著顏子苒過來,得知那三名被捕的黑衣人都不肯招供,此刻正在遭受嚴刑拷打之中。
顏子苒看了一眼被打得鮮血淋淋的幾名男子,不由皺了皺眉頭。
她一向是反對運用酷刑的,但是這三名黑衣人劫持牢獄重犯,需要從他們口中問出線索,除了這酷刑之外,一時半會也沒有其他好辦法。
“這些人劫持重犯,已經是砍頭的大罪了。死都不怕,也就不願說出實情。想從他們口中問出線索,只怕不太容易。”大理寺左寺丞在一旁說道。
江珣眸光陰沉,眼看著就要從譚耿口中問出一些線索了,不曾想在這個時候被人劫走了。
而且,左寺丞沒能發現什麼線索,他卻一眼就看到這三人的脖子處都佩戴著一條虎牙掛墜,明顯就是虎組的人。
他上前兩步,捏住一名男子的下頜,看了看男子口中的牙齒,並未發現藏有毒囊。
這些人並不像那些死士,在這種即將受到無盡拷打的情況下,依舊沒有選擇輕生。
江珣退回顏子苒身邊,朝著顏子苒微微搖頭。
顏子苒凝眸望著三人,思索了片刻,沉聲說道:“要不還是把他們關起來算了?”
江珣對著左寺丞輕輕點頭,既然問不出什麼線索,那就先關起來,總不能把人給打死了。
退出了牢獄,顏子苒便蹙著眉頭說道:“這三人給我的感覺,不像是虎組的殺手。”
“怎麼說?”江珣望著顏子苒反問道。
顏子苒豎起一根手指:“第一點,安國公如果要救出譚耿,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