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家老爺哪有這麼大的通天手段?”古河立即搖搖頭,他對自家主子的本事再清楚不過。
“那是何人謀劃的這起案子?”宋硯之眸光冷冽了許多,“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話。”
古河嚥了咽口水,而後才低聲道:“想必,應該京城裡的那位謀劃的吧!”
“那位是哪位?”江珣眉頭微微蹙起,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就是安國公大人。”古河說完,匍匐跪倒在地,“我家老爺一向是聽從他的驅策,還請大人明察。”
“你可有證據?”江珣眯著眼輕聲問道。
古河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那位大人差人送來的信件,老爺看過之後就會當即焚燒,所以小人也從未見過。”
“無憑無證,你就膽敢汙衊當朝國公?我看你是討打!”宋硯之冷哼了一聲。
古河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小的胡說八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江珣淡淡地掃了宋硯之一眼,緊接著問道:“本官再問你,你這些行徑,都是你家老爺吩咐你這麼做的?當時還有誰聽到了?”
古河鬆了口氣,急忙回道:“當時就小人一人得到老爺面提耳授,沒人知曉這事。不過,小人從糧倉出來後,越想越不對勁,回去時把情況跟老爺說了,老爺卻是一副早已知曉的模樣,一點也不驚訝。”
“那你們古家那幾處莊園,後來可有發生過什麼事?”陳松偉在後頭詢問道。
“沒有!我在錢糧失竊之後,還曾經去過其中一座莊園辦事,那莊園的管事也沒提起有何異樣的。”古河搖了搖頭。
江珣沉思了片刻,而後問道:“那事情發生之前,你家老爺可與何人接觸過?”
“沒什麼人,哦,對,老爺曾經在莊園裡見過陳克。”古河輕聲道,“這還是那個莊園裡的管事無意中跟我提起的。”
江珣聽到這個名字,沉默了片刻。
宋硯之見狀問道:“那你可知,這陳克,可與當年的金鯉魚成妖一案有何干系?”
古河頓了頓,而後搖頭:“不知曉,只聽說,當初就是陳指揮使大人帶人去保護那金鯉魚的,可惜那金鯉魚化妖逃走了。”
陳松偉沉聲道:“你說的這些,都沒什麼重要線索,古璔又已經死去,你將所有罪責推到他頭上,想借此逃脫罪名不成?”
古河急忙說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絕無推諉之說。實在是小人人輕言微,也見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所知屬實有限,還請大人恕罪啊!”
江珣想了想,輕聲問道:“那些潛入府衙,殺了你老爺的黑衣人,你可知道是些什麼人?”
“啊!這個我知道,是老爺城外一個莊子裡養著的江湖人士,我曾經見過其中兩人,前天夜裡就有他們的身影。”古河說到這裡,微微蹙眉,“老爺一直待他們不錯,他們怎麼就……”
“在哪座莊子?”江珣立即站了起來。
古河說出了具體位置後,江珣立即安排了人手,看顧好古河和趙有田,然後立即率領府衙裡的快班,迅速趕出城去。
宋硯之看了一眼匆匆而去的江珣,微微搖頭:“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那些綠林只怕也都跑了。”
陳松偉沒有跟著過去,他又不會武功,去了也幫不上忙。
聞言,他輕聲說道:“但凡有些許蹤跡,江大人便會尋著線索找到那些人。總比我們在這兒翹首以盼,什麼都不做的要好。”
宋硯之神色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看著陳松偉,感覺陳松偉對他還有幾分敵意。
“陳先生,莫非本府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陳松偉將方才記錄好的供認狀拿到古河面前,讓古河按壓之後,再讓人把他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