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伸手就按在她的髮髻上:“有哥在,不用你操心這些事。”
江瑤點頭應了下來,坐在床邊陪著顏子苒,而江珣也在躺椅上歇了。
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而二院的天井裡卻是十分熱鬧。
餘望亭和白鷲兩人正在纏鬥,打得難解難分,其他人則在看熱鬧。
這師兄弟兩人,最終還是無法避免發生衝突。
只是,在眾人眼裡,這就像是小孩子鬧著玩。
因為白鷲的武功比餘望亭要強上不少,餘望亭所有的進攻都被他輕鬆格擋下來。
但餘望亭的輕功又比他好上些許,白鷲每次想要跑的時候,都被餘望亭給攔了下來。
在眾人眼裡,白鷲就是打又不能下重手,跑又跑不掉,十分鬱悶。
而餘望亭則是打又打不過,放又不願放,所以兩人就糾纏了起來,讓眾人看了一出好戲。
“望亭,你小子平時沒吃飽飯啊!”郝猛在一旁起鬨道。
“那你來試試?”餘望亭鄙夷地反駁了一句。
“哈哈,你看你,又急眼了!”郝猛哈哈笑了起來。
“望亭,算了吧!再練十年,說不定你就有機會了。”範通跟著勸說道。
雖然說的是大實話,但比郝猛的鬨笑還要氣人。
餘望亭只能停了下來,冷哼了一聲,盯著白鷲道:“我只問你一件事,師父是不是你殺的?”
眾人都看向了白鷲,有些人感到詫異,也有人疑惑不解。
白鷲只得嘆氣道:“都說了十幾遍了,不是我殺的。”
“那他為什麼在臨終前說是你殺了他?”餘望亭執拗地看著白鷲,“我聽他親口說的,這還能有假?”
“那個該死的老東西,都快死了,還耍我們倆!”白鷲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不許你罵師傅!”餘望亭又撲過去,跟白鷲打了起來。
好在最後,夜梟攔住了餘望亭,白鷲這才倉皇逃了。
陳松偉看著餘望亭快要跟夜梟糾纏不休,連忙上前攔住餘望亭。
“望亭,你師父當初死的時候,身上有什麼傷口?你也闖蕩了江湖這麼多年,如今再想想你師父身上的傷勢,當真是你師兄所殺?”
餘望亭頓了頓,沉下氣來仔細地想了想:“當初我還有些年幼,我師父身上的傷,很混雜,有劍傷,也有槍傷,還有斷箭……”
“那你見到你師父時,身邊可有其他人?”陳松偉接著問道。
餘望亭搖了搖頭:“沒有,當時我在山門裡,是白鷲把師父帶回來的……”
他自個兒說到這裡,下意識地停頓了下來。
陳松偉輕嘆一聲:“你師兄就一個人,跟你師父交手時還能用上十八般武器?他既然要殺你師父,又何必再把你師父帶回山門?”
“可是,我師父臨終前跟我說,殺他的人就是白鷲。而且,白鷲當天夜裡就離開了山門,他一定是負罪逃脫的,不是嗎?”
餘望亭還是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那你認為你師兄白鷲有殺你師父的理由嗎?你跟著江大人也有一段時日了,殺人總得有個動機,更何況是弒師?”陳松偉看著他,“你可有找到那個弒師的動機了?”
餘望亭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以前也承認是他殺的師傅,讓我不要去找他,不然他會殺了我。”
“那你再想想你師父平日裡的為人,他有沒有可能在最後關頭,還跟你開個玩笑?”陳松偉再次詢問。
餘望亭神色突然怔住,腦海裡想起那個不著調的師父,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不,不會的,師父就是白鷲殺的。”
餘望亭還是固執地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