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拿不住他!”
張越用眼角餘光斜睨了一眼張謙和海壽,見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沉吟片刻便答道:“敗軍之將不可言勇,阿魯臺昔日自恃兵強反叛我大明時,對上皇上大軍,最後也只是僅以身免。他當初稱雄是因力強,如今卻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敢說阿魯臺是強弩之末,你到是不怕人說你誇口!”想起了阿魯臺的長子算是間接死在張越手下,就是教靶的軍旗亦是為之不保,朱林便想起張越之前的軍功尚未賞,當即笑問道,“那你說,阿魯臺為何還要不死心?”
“無論教靶還是瓦刺,都是以實力定尊卑,他做出挑釁的姿態不過是為了震懾部眾,使得瓦刺不敢進襲。可是,相比瓦刺敗過一次便不敢輕舉妄動,阿魯臺卻已經是一敗一逃,早就丟足臉面了。如今他實力不足,縱使大軍出塞,恐怕他還是要望風而逃。不是臣看低了他,哪怕我朝不出兵,十年之內,阿魯臺這個名字也會成為過去。”
“剛網聯還說你誇口,你這一回居然直接斷言!好,待會聯倒要聽聽你怎麼圓這番話。”
朱橡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只是內教場在望,他也不好再問下去,遂重重一揚馬鞭,縱馬飛一般地疾馳了出去。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頓時嚇著了身後隨從的張謙海壽和一大幫御馬監親兵,再加上執掌御馬監多年的劉永誠不在。於是,網列還整整齊齊的佇列頓時不對了,一大幫人撒丫子飛奔跟在風馳電掣的皇帝之後,那情景恰是一種另類的壯觀。
內教場中此時官兵子集。由於地方有限,再加上大批軍士入宮亦是干犯禁令,甩此刀牌手、弓箭手、長槍手、統兵各抽調了三百精銳。都是武藝精熟身家清白的軍中健兒,年紀都不超過十八歲,恰是英氣勃勃。在教場入口處迎了朱橡,朱瞻基便將皇帝請到了事先搭好的遍插龍旗的高臺上,隨即又立在一旁解說了兩句。
“明日萬壽節朝賀不過是官樣文章,今天你既然邀了聯來,待會就上場射柳,讓聯瞧瞧你的武藝是否有長進!”吩咐了朱瞻基,見其二話不說便躬身答莊,旋即笑吟吟地下去準備,朱橡不禁對這英武的孫子更是滿意,又招手叫了張越上前,“你網剛的話才說了一半,現在繼續往下說,讓聯聽聽你有什麼未卜先知的想“臣哪裡稱得上未卜先知,但之前所言並非誑語。如今的阿魯臺眾叛親離,兵力聲勢都跌到了最低點,所以不得不在表面上裝出和大明爭勝的表象,其目的一是想讓瓦刺三部不敢合在一起進攻他,二是想繼續捧著黃金家族的孛兒只斤氏當招牌,讓教靶各部聚攏在他的麾下。
而前次北征時,瓦刺三部之所以先答應出兵,繼而又作壁上觀,也不過是想趁著兩敗俱傷的時候撈便宜。所幸皇上慧眼如炬,擊敗兀良哈人後便立刻退兵,使他們沒了可趁之機。”
慧眼如炬天縱英明之類的話朱林聽了無數次,早就免疫了,但張越前面那番話卻是和楊榮等大臣的意見頗有相近之處,因此他便漸漸沉思了起來。此時此刻,場下的官兵已經開始了演練,紅色的許襖在太陽底下顯得異常鮮豔耀眼,槍尖和刀鋒更是閃爍出點點寒光,但他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頭。
看到朱瞻基已經開始彎弓射柳。想起先頭這位皇太孫對自己說的話。即便看到朱橡臉色不那麼好看,他仍是沒有退縮。上次北征獲得了上萬馬匹數萬牛羊,但消耗的糧食暫且不去算,因為軍糧供給太大。運送軍糧的騾馬死了兩萬五千餘。再加上軍器損耗以及其他損失。那些戰利品不過九有一毛而已。
“皇上,之前瓦刺馬哈木兵敗於大明,隨後又敗於阿魯臺,甚至連其子脫歡都曾經被俘,但脫歡襲封之後,他的綽羅斯部已經休養生息數年,不但強於輝特部和客列亦惕部。而且可以說是蒙古諸部中最強的。瓦刺三部加在一起,已經遠遠強於教靶本部。脫歡此人野心勃勃。去年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