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多少可以報一些油票,多開一些維修費之類的,還有就是局長知道司機辛苦,也會給他一些好處,可是陳志剛做事不著拍,經常忍不住去喝酒,局長不敢讓喝了酒的陳志剛帶著他,於是找了個藉口把他辭了。顧曉菁沒有辦法,眼看著糧油店不夠一家人的開銷,就辦起了中介服務社,那時開中介服務社的少,所以比糧油店的收入高了不少,陳志剛就去中介服務社幫忙,可是他脾氣倔說話又直,老是跟顧客吵架,顧曉菁沒辦法,就不再讓他去中介服務社了。
陳志剛又去給人家打工,可是每次打工都超不過三個月,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不是人家辭他,就是他辭人家,後來有斷斷續續跟別人合夥做了幾次小生意,每一次都是不歡而散,不但沒掙錢,反而把顧曉菁掙的錢給賠進去了。
顧曉菁心裡生氣,就不再管他。去年,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石家莊一個出國打工總公司的老總,聽說出國打工是現在的一種趨勢,提成高,收入好,所以她就重新租了個大一點的門臉,把中介服務改成了出國打工旅遊中介服務社,增添了出國打工和旅遊專案以後,雖然辛苦了很多,但收入也明顯比過去有所提高。
陳志剛看出來了,顧曉菁比他能幹,於是乾脆什麼也不幹了,每日管顧曉菁要些零錢出去玩小賭注的麻將,有時顧曉菁不給他,他就去找退了休的年近七十的老母親要錢,顧曉菁知道後心裡惱火,但說他他也不聽,反而嫌顧曉菁給他的錢少。
顧曉菁看在兒子的面子上沒跟他離婚,她在心裡反覆地勸慰著自己,怎麼說陳志國也是兒子的親爹,能湊合就湊合吧。
顧曉菁心裡看不上陳志國的所作所為,行為上自然也和他疏遠,雖然兩個人還勉強在一張床上躺著,可是夫妻之事早已經有名無實了。昨晚,陳志剛也在別處喝了酒,回家後,發現顧曉菁還沒回來,就給顧曉菁打電話。顧曉菁聽出他喝酒了,怕他在電話裡鬧起來,於是跟何非說了聲她有事,就一個人打車回家了。
饒安距離饒興有六十公里,打車回來也是一個小時以後了。陳志剛嫌顧曉菁回來的晚了,就罵罵咧咧不高興,顧曉菁和他吵了起來。兩個人正吵著,陳志剛的電話響起,原來是要賬的,是他打麻將欠下的帳,人家說明早出門,讓他給準備一千元錢。陳志剛放下電話就管顧曉菁要錢,顧曉菁正生著氣,就說我還想管你要錢呢,我會生錢啊,我往哪兒給你弄錢去?
陳志剛不高興,就開始說三道四,說顧曉菁深更半夜不回家,肯定是做賊養漢了,顧曉菁拽過一床被子蓋在頭上不理他,因為兩個人都喝了酒的緣故,慢慢地就睡著了。
早上醒來,陳志剛又管顧曉菁要錢,顧曉菁鐵了心,說什麼也不給,陳志剛就上綱上線,說顧曉菁昨晚沒幹好事,顧曉菁生氣,就打電話讓安冬來給她作證。
安冬來之前,顧曉菁跟陳志剛商量好了,過不下去就離婚,為了將來不至於後悔,兩個人先分居半年,如果半年以後,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就去離婚。
顧曉菁只是告訴了安冬,她和陳志剛分居,並沒有說的那麼詳細,畢竟離婚也不是什麼光彩事情。和顧曉菁說了半天話,吃過午飯,她一個人回家了,回到家裡,看到這個戰亂的場景,她的心彷彿一池平靜的春水突然被投入了大塊的石子,頃刻間被攪亂了。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