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南方,北方平原居多,一眼就能簡單的分辨出來,哪裡是戰略要塞,只需要朝著那個地方全力攻打就行。
“將軍,大家連續走了半月,身子早已承受不了,要不休息一下吧?”
“也罷,讓他們原地紮營。”
屠睢身患重病,運動不便,讓幾個秦卒把他抬到高處。
他睜大了雙眼,瞪著遠方,陷入了深深地迷茫之中。
這裡的山,看起來都差不多大,也差不多高,所以,我到底在哪裡?
“回去吧。”
“將軍,我們接下來,要往哪走啊?”
屠睢沉沉的回了一句:“我說,回去!”
......
近半個月漫無目的的遊蕩,又時不時在路上遇見西甌越人佈置的陷阱,在夜裡更是無休止的騷擾夜襲。
這批秦軍計程車氣,跌落到了谷底。
終於,在一次夜襲中,秦軍活捉了一名越人。
悲催的發現,他們之間根本無法溝通。
無論是語言還是文字,全部都對不上,等於對牛彈琴。
另一邊,王賁和白辛雲返回,發現屠睢的兵早已消失不見。
兩人愣住,不過沒有多想。
因為屠睢根本不會與他們交代,興許是去建功立業了吧?
不過兩人還是安排了手下前去尋找蹤跡。
三十萬大軍走過的痕跡很容易辨認,一路上都是新墳,想必死了不少人。
王賁和白辛雲見狀,立即帶著十三萬人追了過去。
走著走著,他們就發現不太對勁。
“屠睢不會把人帶到南越地區了吧?”
南越,已經有一大半地域被秦軍攻下,只有靠近西甌的部分,沒有佔領。
從灕江畔走到西江畔(桂林-韶關),屠睢也是個人才。
......
夜裡,屠睢率軍深入西江畔的三羅地域,途經大片森林時。
突然——
四面八方射出數不清的亂箭,在夜色中,不斷有秦卒中箭摔倒。
“不要亂,列陣!”屠睢在馬背上焦急吶喊。
“盾兵在前,戈兵在後。弓箭手準備!”
然而,他們低估了這一次桀駿的決心。
兜兜轉轉了這麼久,是時候決一死戰了!
本次伏擊,西甌幾乎全員上陣,不僅包括一萬名戰士,還有不少老弱病殘,加起來約莫五萬餘人。
喊打喊殺聲,在本應該寂靜的夜裡響亮。
秦卒趁著夜色,跑進叢林與西甌聯軍戰作一團。
屠睢在手下的保護下了馬,面對此情此景,他很快就鎮靜下來。
誰都可以慌亂,唯獨主將不能亂。
屠睢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戰鬥,然後他發現,站在地上根本看不清戰場全貌,於是他又跨上了馬。
沒曾想,這個舉措將成為他生命終結的伏筆。
桀駿悄悄摸進來,他靈敏的爬上高樹,瞄準馬上的屠睢。
他將憤怒全部釋放出來,把弓拉得不能再滿。
咻——
一支箭,穿過了密集的樹枝,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坐在馬背上的屠睢。
“啊!”
屠睢的肩膀中了一箭,他痛苦的呻吟一聲,僅僅是皺了眉頭。
他不管不顧,繼續指揮戰鬥。
然而,下一刻,又一支箭矢命中他的胸口。
還好傷口在右側,並不是左側,沒有擊中致命的心臟。
屠睢身邊的守衛,循著箭矢的射擊方向望去,很快就鎖定了桀駿的位置。
很快,桀駿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