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的名諱,還請前輩海涵!”
張氏掌櫃一聽,總感覺李俊話裡有話,於是趕忙作揖道:“小老兒姓名何足掛齒,將軍何必見外?”
李俊輕笑一聲道:“你若不說,我還以為你姓狐呢,狐狸的狐。”
張氏掌櫃還真是個人精,隻言片語就能猜出李俊的心思。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怕心眼兒太多,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張氏掌櫃趕緊賠禮道:“將軍見諒,張家營子收豬一事,確是小老兒一手操辦。之所以沒和將軍事先通氣,也是怕人多口雜,萬一被旁人聽了去,哄抬豬價,影響給武川的供應。”
李俊就這麼看著張氏掌櫃,一聲不吭。
張氏掌櫃頭上冒汗,一咬牙道:“將軍,小老兒回去就查賬,把豬肉之價格降回原價!”
這還差不多!
李俊自打知道了張家營子囤積生豬的事情,就派人給老秦叔傳話,查一查張家營子收豬的價格。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查果然查出了問題。
張家營子藉口收豬的本錢上漲,給武川供貨的價格漲了兩成。但事實上,他們的成本不但沒有增加,反而因為壟斷了市場和劁豬技術,成本還下降了不少。
武川新鎮的建設,處處都要花錢,自然要精打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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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只是眼下。
李俊和張氏合作,是要做長久的生意,要細水長流。如今張氏連數萬百姓的裹腹錢都敢黑心漲價,如若放任不管,讓張氏以為李俊人善可欺,以後雙方的交道,怕是會越來越不好打。
李俊就是要給張氏掌櫃提個醒,讓他不要自以為聰明。
張氏掌櫃見李俊還不表態,心裡自然是慌張的,便小心翼翼問道:“依將軍之見,價格再降兩成可好?”
李俊這才笑著說道:“在商言商,總不能不讓你張氏掙錢。這樣吧,再降兩成是多了一些,價格上比原價再降一成就好。”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做人做事適可而止,這一點李俊還是能拎得清的。
“不過……”李俊話說了一半就住了口,讓張氏掌櫃去猜。
張氏掌櫃腦門兒上又冒了汗:“將軍有何需要張氏出力之處,儘管直言,張氏無有不從!”
李俊得到了想要的態度和回答,笑著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著和遙輦人合作經營個酒坊,想請張氏幫忙,尋些可靠的師傅過來指導。”
張氏掌櫃點頭如搗蒜:“區區小事,包在小老兒身上!”
時移世易,李俊如今已是正五品的一地主官,行事太過霸道固然不好。可若是做人做事一味的謙和,有些時候失了威嚴,反倒不美。
見張氏掌櫃已然及時悔改,態度又極好。李俊拉住掌櫃的手,正色道:“商人逐利,君子愛財,本是天經地義之事。經商不但無錯,還能富裕一方百姓。但經商之人凡事亦應有個底線,譬如那百姓之口糧,軍旅之物資,切不可急功近利。”
張氏掌櫃聽李俊如此言說,其神情態度沒把自己當外人,很是感動,當即鄭重點頭。
李俊繼續說道:“清河張氏,數百年的傳承,縱是王朝興替,亦存於世。更應知我朝太宗皇帝所說,百姓如水,其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
張氏掌櫃深以為然,面色愈發的鄭重起來。
李俊最後說道:“我與張氏相處日久,自然樂見張氏在武川賺錢。今後如有需要俊的地方,儘可以找俊幫忙,俊自當盡心盡力,以全我和張氏相得益彰之情義。”
李俊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要說這辦法從哪裡學來的?自然師出郭子儀了。但李俊所言之事,句句在理且情真意切,張氏掌櫃深作一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