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把府第主人從床上拎著睡衣領子給扯下來,然後一路拖到酒窖,關門痛飲。
問到為什麼忽然登門造訪,理由都是千篇一律。
“沒什麼,只是心情很奸,很想喝酒。”
同樣的話,如果他們是微微笑著,淺酌上兩杯,順道聊些往事,那麼這句話就沒有問題。但如果是說完這句話,就抱起酒罈一個人猛灌,那麼這句話絕對要從反方向來解釋。
因為酒精入腦,意識不清,當醉意逐漸上湧,甚至還聽得到一些平時聽不到的有趣醉話。
“喂,左邊的,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愛的人寧願愛她老公也不愛我?”
“我哪知道。去問你的愛人和他老公。”
“喂,老四,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妮兒小姐不喜歡我?”
“我哪知道?去問妮兒小姐啊!”
“喂,有雪啊,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哥哥一直都不喜歡我?”
“這個我很難明白,不過我建議你多待上一個時辰,等一下老三也會來,你們兩個可以好好談談這問題。”
“喂,雪特人先生啊,你……嘻嘻,看起來有兩個頭、兩個身體,還有二十根手指喔……說、說正經的,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師兄……哇啦!”
“喂,小矮子,你別在這裡吐啊,這地毯好貴的!”
雖然沒有力量,各方面表現都只能算是低能,所有高手、智者都不把有雪放在眼裡,不過似乎也是因為這樣,讓人不存戒心地在有雪面前表露真我。儘管無奈,這微不足道的雪特人,仍是被迫看盡了天位高手們的人生百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天位客人的酒品都還不錯,即使是酒量最差勁的妮兒,喝醉了也只是趴臥在桌上,呼呼大睡,並沒有發起酒瘋拆房子的惡劣習慣。
唯一破例的是小愛菱,上趟喝醉之後,她拿出新作成的中子光槍連環掃射,鬧得左丞相府裡頭人仰馬翻,幸好旁邊坐著一個華扁鵲,有她鎮壓,這才沒有傷及無辜。不過,在整個過程中,除了幾次可能會傷到人的情形之外,她全部袖手旁觀,放任愛菱把花園池塘打得幹瘡百孔,這點實在是讓人氣結。
隔天,通紅著俏臉,很不好意思的愛菱登門致歉,還帶了大批太研院的機動技師隊前來,幫著整修環境,這該是一件好事,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被他們整修過後的牆壁,即使拿光子槍狂轟,依然絲毫無損,而且所有光束都會朝四面八方反彈亂射開來。
也就因為各色賓客往來不絕,所以看到蘭斯洛到來的有雪,只是依照過往接待賓客的習慣,讓僕役取出酒來,與這義兄不發一言地喝著酒。
“老大,我……我可不可以請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說看吧。”
“你去日本的時候,也帶我去吧。”
“咦?這樣子好嗎?你怎麼說也是左大丞相,你要是離開了,這裡的政務豈不是受到影響?”
爭取的工作不順利,有雪努力分辯道:“老大,你別和我開玩笑了,這些政務工作我哪會啊?還不通通都交給白老二去處理,我在不在這邊,根本沒有差別。”
“是嗎?可是你留在這裡吃吃喝喝地享福,不是也不錯嗎?我到日本是去出任務,要和人打生打死的,你跟著我一起去,很危險的。”
“危險?老大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當初我和你一起從艾爾鐵諾流亡到雷因斯的時候,那一路上也很危險啊。”
有雪說得興起,更直接脫去上衣,坦露胸膛,昂首道:“看,我身上這些刀疤劍傷的,就是在那時候留下的,這麼艱險的環境,我不也挺下來了嗎?所以證明我天地有雪是有能耐、有本事的人,和老大你一起去出任務,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想起那段歲月,蘭斯洛胸中一陣感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