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困在這裡?還有,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容兮極其輕挑地一笑,擺手頗為無奈地一笑:“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那?”
容兮抬手,極為優雅地拂了拂衣袖,我見那口棺材動了動,剛想拽著容兮的袖子問他是不是詐屍的時候,卻在震落幾許灰塵之後,歸於平靜。我不解地看向容兮:“這是做什麼?”
“無論那人設下這鎖魂陣是何目的,如今既然被我二人撞見,也算得有些因緣。便幫她斂了屍骨,也好教她早入輪迴。”
語罷,容兮便又揮了揮衣袖,轉眼之間我們便出了那密室,來到我住的房間裡。
“這就出來了?”我有些疑惑,伸了個懶腰,撲向那軟綿綿的床墊,滾了幾個圈之後,撐著腦袋眨巴著眼睛問道。
容兮挑眉:“難不成你還想在那兒過夜?”
“討厭!你才想在那兒過夜!你全家都想在那過夜”
容兮笑了笑,我想這笑容在旁者看來一定是風華瀲灩,風華絕代的。只可惜啊,本顧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長年累月對著容兮那張豔煞了的神仙妖怪,累積起來可繞天闕三圈的皮相,已經沒有初見時的悸動了。
我想,這一切大概是因為我在見到他的第一日,心裡的小鹿早就已經撞死了的緣故吧。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問容兮:“容兮,若是你捉到了那個女鬼,會收了她嗎?”
我望著那繡著春江水暖的輕紗帳自,歪頭對容兮道:“說實話,我覺得她挺可憐的。無論是因著什麼原因,被人困在那樣一個地方也確實挺可憐的。”
容兮索性也在我旁邊坐下,我半躺著,仔細打量著這樣的容兮。容兮半眯著眼睛,睫毛長長的,似是擋住一扇陽光,餘下眼臉一片陰影。這張臉,逆著光,稜角分明,我發現這倒是我第一次這麼仔細的去看容兮。即便看起來跟蒙了一層水霧似的,並不真切,但是……
我不自覺是伸手,對著空氣,描畫著容兮的輪廓。我知道,無論是萬萬年前的容兮,還是萬萬年後的容兮,他們都是一樣的。
容兮發現我的小動作,索性也往那床沿上微微一倚,有些疑惑的問我:“怎麼了?”
“沒什麼。”我拉過被子搭在身上,打算好好睡個回籠覺。見容兮那兒似乎也沒什麼動靜,覺得有些無趣,撇了撇嘴從被子裡鑽出腦袋,笑得賊兮兮地看著他,我道:“我在想把你賣了?我會不會就發財了?”
容兮很認真地看我:“你覺得我很值錢?”
我也難得認真地想了想,便說道:“價高者得,天下有錢人那麼多,更別說那些神仙妖怪了?要不是雷神不喜歡男人,我就直接把你賣給他了。他錢不夠沒關係,我打半價,不行的話,一折也成!”
容兮的笑容不知不覺中斂去,我卻笑得愈發奸詐。其實我的小算盤打的很好,容兮怎麼也算得上一份大禮,不,是大禮中的大禮,俗話說,拿人家的手斷。若是雷神真的收了容兮,我那五百年後的天劫也怎麼得也得放放水,不然就忒不仗義了,是會被各種來自輿論的吐沫淹死的!
我越想越開心,竟然把臉掩在被窩裡‘咯咯’笑出了聲。等我笑夠了,探出腦袋,卻看到容兮那張近距離放大的臉,直勾勾地看著我。
模樣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我嚇得一抖,卻直接將腦袋撞在了窗板上,那個痛啊!當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捂著被撞得生疼的蘑菇頭,淚水不斷在眼眶裡打轉。也不知道現下這幅模樣究竟有多好笑,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