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
沒有讓抱枕打到拿著茶杯的手,整個過程也沒有讓任何一滴茶水溢位。
如此簡單利落的動作,與其說他剛剛是沒有察覺到抱枕的靠近,還不如說這個男人打從一開始就算準了這個東西的靠近速度和方向,然後伺機埋伏在暗中,在最後關鍵的一秒將它拿下……
這,才像是這個男人的行事風格!
將抱枕拿下,隨意的丟在一側的老人手上之後,這男人又繼續品著茶。
“不錯,上等的碧螺春!”每次平常茶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會流露出一股子不同於尋常的慵懶。
一如現在……
一身最為簡單不過的白色襯衣,領口微微敞開著。
喝茶的時候,你能看到這個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那本來犀利的鷹隼,褪去了尋常的冷厲。雖然仍舊沒有站在顧念兮面前時候出現的柔和,但彷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將尋常展露在他人面前的陰戾氣息都很好的掩藏起來,呈現出來的只有那一層若有似無的霧氣……
只是那一層薄薄的霧氣,看起來有些飄渺。
讓你,越發的捉摸不透這個男人。
有著剛烈的性子,卻偏偏愛好這儒雅的茶道……
很多時候,連施安安都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穿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發現,你越來越有當老頭子的風範了!跟爺爺一樣,都離開國內那麼久了,每年都還讓我帶茶葉回去給他……”
施安安雖說是談逸澤的大姨的獨生女。但她稱呼談逸澤的外公,卻是用爺爺兩個字。
因為,施家總共也就兩個女兒。
龐大的根基,不能沒有繼承人。
除去不聽家裡人的勸說,嫁給了軍人的談建天的施涵,施家也就剩下這麼一個獨苗苗了。
所以,談逸澤的外公並沒有讓談逸澤的大姨出嫁,而是讓女婿入贅。
這之後,生出來的孩子還姓施。
並且喊施老爺子為爺爺,而不是外公。
這本身的意義,其實一般人也能看得懂。
施老爺子,那是打算將施安安的父親當成親兒子對待,將來他百年之後,這盤大的施氏,也會讓他繼承。
所以,施安安的父親入贅當他們施家的女婿那麼多年,施老爺子對他嚴格要求,無非就是希望他能更上一層樓,將來在他百年之後能夠獨立的支撐起整個施氏。
只是,有些人卻永遠沒有能體會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正因為施老爺子對他比較嚴格,這個男人感覺自己就像是施家的外人。甚至還覺得,他在施家人的面前抬不起頭來,更沒有了男性的尊嚴。
於是,這個男人在施安安五歲的那一年,出軌了。
出軌的物件,其實並沒有施安安的母親模樣那麼好,更沒有施安安母親的那般體貼。只是簡單的認為,那個女人更讓他有身為男人的尊嚴。
只是那個男人並不知道,打從一開始他的出軌物件就是看在他是施氏的入贅女婿才看中他的。為的,不過是施氏龐大的財產。
在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之後,她便三番兩次的挑撥他對施氏下手……
只是,施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半年的時間,一切都被揭穿了。
包括他們開始針對施氏的一切計劃,還有他的出軌……
當所有的事實都被施老爺子送到他的面前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當著老婆和丈人的面,口口聲聲喊著是他們施家人虧欠了他。
最後,這個男人更為無恥的竟然還是選擇跟那個偷情的物件一走了之。
從那之後,施安安的母親變得沉默寡言,而施安安也就在本該天真